无惨蹲下身,伸出手指刺破小杉亘的额头,将自己血输了进去。
“唔”奄奄一息的人类发出微弱的呻吟,被破开的胸膛在迅速愈合,凝结成块状的血痂从他身上掉落。
躯体不断颤动,浑身的骨骼发出难听的吱吱嘎嘎的声音,肌肉在不断痉挛收缩,面目完全扭曲,原本的黑色短发正在逐渐褪色。
取而代之的是类似翠鸟尾羽一样的青色。
“咳咳、咳咳”他不住地干咳着,眼泪模糊了视线,灼烧干痒的喉咙像是在渴求着什么。
脊背疼痛难忍,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脊骨的阻碍生长出来。
呲
一双黑色的骨翅撕裂衣服后伸展开来,在空气中尽情舒展着,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小杉亘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手撑在脏污的地上抬起头,本能地恐惧着站在她面前的鬼舞辻无惨。
“我,我是”
无惨打断了他,干脆利落地说“变成了鬼。”
随手把手里的药包扔在他身上,淡淡地说道“去煎药吧,最好快一点,那只金鱼要疼死了。”
还没从人转换成鬼的震惊与茫然中缓过神来的小杉亘下意识接住药包“”
单单纯纯工具人
无惨“你在干什么”
浅野零艰难地颤着蘸着药膏的手指去涂抹伤处,全身不着一缕,姿势难看到无惨都不想再看一眼的程度。
金鱼草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试图将散发着草药味道的药膏涂到受伤的尾椎处。
哼哧哼哧地回答“我在涂药。”
“别动了。”苍白俊美的男人皱眉看着他的动作。
“别烦我。”金鱼草似乎恢复了一点精力,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起来,顶嘴顶的无比自然。
无惨“不疼了”
浅野零正着从细细的瓶子里扣药膏,听到问题后就随口一答“什么疼啊你干什么”
他抬起头对着无惨怒目而视。
对方正慢悠悠地收回了那只戳在他伤口上的手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着“看来还是知道疼的。”
金鱼草“”有毛病
他挪了挪屁股,离那只鬼远了一点,伸手拿了一瓶没用过的药膏。
无惨一手拿走他手里的药瓶,一手捏住金鱼草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薄而淡的嘴唇开合“蠢货。”
浅野零
还没等他发脾气,无惨就放开了手,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指,然后随意地仍在了地上。
“”金鱼草怀疑这只鬼在嫌弃他,并且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无惨讨厌药味。
他往后退了几步,在脑海中下令。
过来
“叩叩”
不多时就有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轻推开障子,身影从远及近,带着鸟类扑扇翅膀的声音。
来人走到浅野零面前,微笑了一下,青色的头发分外显眼,他说“零大人。”
零“你是亘”
他瞪圆了眼,直勾勾地看着“盖头换面”的小杉亘,发色变了,头发还长了一点,黑色的瞳孔也隐约泛着青。
最难让人忽视的是他身后的那对翅膀,硕大而漆黑。
如果不是熟悉的语气和外貌,根本认不出来。
金鱼草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地拉住他的袖子,凑到小杉亘的耳边说“你是去了地狱吗转生成了鸦天狗”
对方依然在笑却并不回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