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啊。
他没有犹豫,向那处狠狠刺穿
在那瞬间,发现不对的富冈义勇凭借强悍的身体本能躲过致命一击,却还是被银光擦破手臂,哀川惑就没这么好运了,要不是及时用短刀格挡,他的右肩恐怕已被撕开
那艳丽鬼怪见得手,得意洋洋显出身形,三张一模一样的血盆大口里满是剧毒的尖齿,她的脖子像蛇一样伸缩自如,见偷袭不成,浓重的黑雾将她身形隐没,只剩三只脑袋一齐讥笑摆动,“中了妾身的毒,不出一刻,你们都会成为我们的粮食”
好像是为了应和她的张狂,殿外理应被杀死的断头鬼怪又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彻底包困。
“或许,不是「我们」吧。”哀川惑面无表情,向无知无觉的可怜鬼说道,声音轻到怜悯,“你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你感觉不到吗”
“什”她骤然脸色大变,低头看到腹上明晃晃刺穿的刀刃,双手难以抑制的扣紧扭曲面部,用力的几欲剥下脸皮,血泪从被撕裂的目眦中流出,她尖声吼道,“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不可原谅”
哀川惑和富冈义勇对视一眼,便且战且退和疯狂的女鬼拉锯起来。
其实但凡她还有一丝理智,都应该知道腹中还维持幻境掩护自己的孩子尚存一息,但母性本就是炙热又疯狂,最终,那疯魔一般的「爱」还是将她引向归途。
当黑暗终于消散,他们只能看见彩衣燃尽后留下的满地灰白尘末,良久无言。
“那孩子到最后都在保护自己的母亲啊。”
片刻,哀川惑才敛下眼中悲怜,抬头向富冈义勇笑道,“好险好险,要不是有水柱大人,我可能真要交代在这了。”
“与我无关。”富冈义勇直言回道,只是太过斩钉截铁,不得不给人你的生死与我无关这种离本意相去甚远的无情错觉,好在哀川惑这人自我感觉一向不错,自动将话补全,“怎么会与你无关呢”他抬头看着顶上被彻底捣毁的原瓦木屋檐现露天庭坝,不由失笑出声,连尊称都不用了,“本来我还发愁怎么把她引到外面去,没想到义勇君直接把屋顶给人掀了,真是吓到我了”
富冈义勇试图解释,“这是最快的。”
“也是最稳妥的方法,对吧”哀川惑笑弯了眼,夸赞道,“因为在幻境中分不清方向,很可能还会被诱导进死路里,不如直接从上方入手。绝妙的计谋”
或许是距上一次被谁这么直言不讳的赞赏已经很久了,冷冰冰的水柱,难得露出了可以称之为“可爱”的表情呢。
回去路上,哀川惑等了很久,终于按耐不住,问,“义勇君不问我为什么知道她腹中还有个小鬼呢”
虽然没有说出口,富冈义勇确实露出了啊,还有这么回事的怔忡表情。
“哦。”因为已经斩杀了鬼,这种事无关紧要,他这么想,就看见身旁少年小狗一样失落的小表情,连不存在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想了想,难得顺应气氛,问,“为什么”
听他一起头,哀川惑立马精神了,不存在的某对耳朵神采奕奕抖了抖,道,“因为很在意庙里有冤魂作祟这个传闻,来之前我调查了着火的那个村落,幸存者坚称那是恶鬼做祟,我就稍微问了下原因他当天目击到已死的不洁妇人的身影。”
好像是与外村人暗结珠胎,被保守的村里人捆着红布投河淹死不是多有趣的事,就略过吧。
他开朗笑道,“毕竟时间上有太多巧合,就稍微试探了一下义勇君,中午该吃什么呢”
“萝卜鲑鱼。”
“那我炭烤牛肉拼烧汁鳗鱼饭好了”
大概,就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