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顾世雍从胸腔里震出几声笑来,却也不知道自己都被骂是糟心玩意儿了,还有什么好笑的。
但就是开心啊,怎么好像小七狗儿做什么,都他觉着开心呢
不过这个问题在顾世雍这里,其实根本不需要答案。
这厢的一家三口似乎就要在这样温馨的气氛里慢悠悠沉入梦境,那边住着老大一家三口的小单间里,却还亮着灯,有柳如琴手持戒尺坐在智茼小朋友的身边,一边和好不容易相见的丈夫说话,一边时不时扭头检查儿子有没有认真学习。
智茼背对两个大人,面前摆放着的是今天没能写完的三张大字,此刻他正在罚抄。
已经洗漱完毕的顾山秋已经准备歇息了,对妻子说“如琴,今天就放他一天假算了,我看智茼体质弱得很,明天一早跟着我们一起晨练去。”
柳如琴肃穆的脸上没有一丝说情的余地“怎可随随便便就丢下功课去练武说好了要罚写十篇大字,那就是十篇,他还剩下三篇,堆在明天岂不是明天的功课又繁重了”
顾山秋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如琴,你就是太死板了,小孩子能学多少东西呢练字什么时候练都行,我十三岁才开始学看兵书,如今哪里差了”
柳如琴沉默了片刻,睫毛耷拉下来,却根本不肯让智茼放松哪怕一时半会儿,好一会儿,转而幽幽地道“父亲今天都开口说要七弟做储君了,你说你差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