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属实夸张了,顾小七可从来没有对着谁又打又骂,但在朱有虎的记忆里,顾小七就是这样的恶霸形象。
“嗯,是该轮到朱兄了。”蓝九牧幽幽说。
朱有虎听了,别提有多高兴,但是也记得自己不能久留,不然现在就想拽着知音蓝九牧喝到天亮去
“好好,蓝兄既然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我也就不和你客气,只要事成,也许你一个异姓王当当不要客气。”朱有虎笑着说,然后又摆了摆手,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有事儿就给我传信,门口的守卫我都贿收买了,你只管传”
“朱兄慢走,不送。”
“不用送不用送。”朱有虎趾高气扬的离开,基本上过来一趟也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更像是憋不住,过来炫耀一通,而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可以炫耀的对象,其他人可不敢提前透露。
朱有虎心情舒爽的走了,没多久,水泥厂子便有人骑马从小道绕路去往宫中,在宫门口被拦下来的时候,从腰间掏出了四王爷的令牌,宫门侍卫连忙跪下行礼,又让人打开小门,供其进去,全程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皆是沉默寂静得好似风雨欲来。
夜晚的皇宫与白天相比,有着白天没有的神秘,少年人从马上下来,把马拴在第一道宫门的外面,由太监帮忙看着,然后在一位巡逻侍卫的带领下前往南三所,两人俱是步履匆匆,等到了南三所的院外,侍卫便不能进去,而是由南三所的太监代为通报。
太监言语细声细气,脚步也迈不太开的样子,先去禀告了总管太监贵喜公公,贵喜公公听了,都不必回报太子,便说“让他进来吧。”
说完,小太监连忙去传唤外面的黑衣少年,而贵喜走到南三所三所的侧厅,对着打算彻夜同薄公子对弈到天亮的太子殿下说“禀殿下,蓝少将深夜求见,人正在外面呢,贵喜想着蓝少将深夜求见定是有要事,便作主让他进来了。”
届时太子殿下顾宝莛正东倒西歪的靠在榻上,手撑在榻上的小几上,右手的食指与无名指捻着一颗黑子,不知道下在哪里呢,听见贵喜的话,立马振作起来,赖皮一般将棋盘打乱,说“来人了,不下了。”其实他是快输了。
对面坐着的薄公子对此笑了笑,说“好吧,那下次再来。”
“恩恩,下次一定。”一定个鬼顾宝莛再也不会和薄厌凉下棋了这货根本不会让着他
“贵喜做的好,快快请蓝少将进来。”说罢,顾宝莛刚把双脚踩进鞋子里,外面便有轻微的衣服摩擦声迅速靠近。
薄厌凉看了一眼顾宝莛那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头发的样子,开口说“你不如让他在外面等上一等,给你一两个时辰重新梳妆打扮一下再见他”
顾宝莛撇了薄兄一眼,说“你管我”
薄厌凉扭开头,没说话了。
正巧蓝九牧刚好进屋,一进来便是头也不抬的跪地给太子和薄公子行礼,说“末将见过太子、给太子、薄公子请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蓝九牧你来有何事”顾宝莛心里怀疑是跟朱家有关,毕竟这几天朱家那位地主家的傻儿子和蓝九牧走得蛮近,不过薄厌凉和他说自己不必管的,便潜意识以为事情不会闹大,谁知道现在蓝九牧都过来了,顾宝莛难免不多想几分,想着薄厌凉原来也会瞒着自己一些事情
“末将此来是有大事要告知殿下,薄公子可否暂避一时半刻”
薄厌凉并不回答,顾宝莛看了一眼薄厌凉,笑着和蓝九牧道“不必的,薄兄与本宫情同手足,什么事情他都不必避开,蓝九牧你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