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把包扔到宾馆的沙发上,随后他将自己摔在了床上,他听见隔壁齐繁房间的关门声,到达杭州后他们就到了这家距离吴山居最近的宾馆,他们准备休息一晚明早再行动,现在已经快十点了,齐繁房间里的电视打开,连续剧播放的声音传进他住的屋子,这墙的隔音效果不太好,还不知道半夜会不会再听到其他什么声音,于是他把耳机带上,从胸口的口袋拿出那个女孩儿唯一给他的东西,那颗奶糖,滑稽的笑脸和他对视,他举在自己眼前,随后又将它握紧,贴在心口,而就在他带上耳机后的十五分钟,那边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关门声。
她下楼,走了大概五分钟的脚程,在一个巷口的拐角处找到了那个死性不改的年轻人,他的背抵在砖墙之上,指尖来回抛甩着蝴蝶刀,他的身形修长,身姿挺拔,眉宇间的倨傲和清高犹如万年孤寂雪,在见到来人时,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撇过头,眼里的冰雪融化,笑容清雅,“同样的错误,我不会有第二次。”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汪祁。
女孩儿按下播放键,别有深意的笑了。
蝴蝶刀破风而来,齐繁侧身躲过。站在巷尾的年轻人神色冷峻,他的眼睛紧盯着面前有着可爱笑容的女孩儿,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女孩儿拔下钉在砖墙上的蝴蝶刀,玩儿了一个漂亮的花样,收刀,据为己有,她嘲讽的回望向他,
你装什么装,我都看见了。
他看着她,眼里的压抑和不甘心夹杂着其他情愫,在听到这句话后暴露的更加毫无保留。
黎簇在早晨八点整时敲响了齐繁房间的门,无人回应,但他听到了齐繁房间里电视播放的声音。
还在想着齐繁这么早就在看电视,他却在宾馆大厅的沙发上见到了那个正在喝豆浆的齐繁,她可能等的有些久,嗦着已经空了的豆浆杯一脸的萎靡。
看见他来了,齐繁抬头,递上放在另一个座位上的早餐,
一天之计在于晨啊,小老弟。
黎簇接过早餐,意外看到了齐繁手背的一道伤口,伤口不深,只破了点皮,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而且这道伤痕可能连齐繁都没注意,黎簇接过后,垂下眼眸,将吸管插进豆浆杯里,笑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晚上没睡,认床。
“我听见昨晚上你电视声音一直在放,还有人敲你房间的门,我以为你睡得不错。”
是吗
听到有人敲门的话,齐繁拿着豆浆杯的动作顿住了。
后面的解释,黎簇是装作认真的听完的,不想听的原因逃不开她在撒谎这四个字,他从沙漠回来以后,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差到睡梦中会忽然惊醒,他在醒来以后,却又在期盼着能够再次续上那段令他痛心入骨梦境,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再次见到他心尖上的女孩儿。
黎簇苦笑。他敛了眼底的情绪。
而齐繁在说谎。这是他最清楚不过的了。昨晚根本没有人敲她的门,就如同他骗齐繁的那样,齐繁也在骗他。在撒谎这一方面,他可是天赋异禀啊。不然他又是如何让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