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包扎完以后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疼不疼,他和她道了别,出了医务室的房门以后,他不正常的心跳才恢复过来。
而在当天晚上,他居然也梦到了江淼,那个昏暗的道具间,掉在休息椅下的短裙,狭窄的角落,笔直纤长的腿,盈盈一握的腰身,还有氲着泪的眼睛。
他知道这是梦。
但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这么近的触碰到她。
这场梦境的由来,不过是他听到了那个刺头所说的荒唐梦。而少年血性,掠夺、占有、索取,对当时的他而言,只有适可而止。
强迫自己醒过来时,身下的羞耻反应还在昭示着他曾做过怎样的、春色无边的梦。从床上坐起,他趴在窗户边让深夜的凉风从头到脚把他清醒了一遍。
有些人,特地不去想,不去念,她却总会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他这么些年,那几分的自知之明,就像悬在峡谷边的野草,只要一有风动,他就会迎风张开枝桠,风停他止,不主动不避让,即便他心里已经被挠出血了,他还是无作为因为这东西,他不能碰。
所以一切的温存,都留在他的梦里就好。
他拥有的好东西不多,而江淼,恰是其中最珍贵的一个。因此他只要安安稳稳,本本分分的当着他的不争气的发小就好。
只要江淼还在,他就能继续做着这黄粱梦。
只要这场梦不醒来。
他就能继续做着迎风招摇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