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剩下的就麻烦小大夫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她去就好,我需要去查证些事情。”云思安指着一旁的丫鬟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见云思安转身要走,白墨抿了抿嘴,又叫住了云思安,将那天偶遇云溪的事情说出。
“那其中夹杂着远志和酸枣仁的味道,掺杂在酒水中,也很容易使人昏迷,当初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偷跑出来,当时天晚,也没见着有人追寻,就让云姑娘在我那留了一宿。”白墨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如今看来,云姑娘所中的蛊毒,若是加上那几味药草掺在酒中,相反的对病情还有些缓解的作用,若不是你们府中的人,那想必很可能是种下蛊毒的人,但也不知为何下毒又要解毒。”
“小女当初确实是偷溜出去,我亦派了人寻她,就怕她偷玩溜出来又发了病,不过找到她的时候她刚从车夫那下来,在回来的路上又突然病发。”云思安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又盯着白墨看了一会儿,眼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白墨垂着眸子站在一旁,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一场大戏怎么办,啥都说出来了,他不会以为我还趁他女儿喝醉酒轻薄她吧,怎么办,偷偷瞥一眼,还在盯着我我真的啥都没干呀,还挨了一巴掌,现在想想都疼。
白墨还在内心里挣扎着,云思安却轻笑了一声,又小声说道“我知晓了,还麻烦小大夫务必治好我的女儿,我去查些事情便不久留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就吩咐兰芝吧,她是我女儿的贴身丫鬟,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可以信任。”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
呼白墨顿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何要那么紧张,反正自己是女子,大不了表明身份嘛。
“章余啊,你帮我去把这三只斑蝥去头足,加点糯米炒熟。”白墨看着地上的这些药材吩咐道。
章余看着这几只褐黄色还有些异味的虫子,满脸惊奇“三,三哥,这,这是要炒熟了吃吗”
“是啊,你要尝尝吗,可好吃了。”白墨低头分着药材,闻声笑道。
“不,不了,我又没病。”章余连忙拒绝。
“好了,这些我待会打磨成粉,顺便借你府上柴房一用,就麻烦姑娘在这照顾你家小姐了。”白墨对着兰芝说道。
“白大夫尽管用便是,老爷吩咐过了,凡是白大夫要求的,都照办。”兰芝应声道。
白墨捋着袖子,蹲下来填火,没一会儿便满脸土灰,看着锅中的水差不多了,又把米加进去盖好,而一旁的章余却是眯着眼将那斑蝥去头去足,又闭着眼和上糯米,捻起小角,伸长了胳膊丢入油锅,丢下的一瞬又赶忙跑到一边,才敢睁着眼睛看锅里那翻滚的斑蝥。
“咋,你怕虫”白墨被章余这动作逗乐了,问道。
“对,不对,我不怕,就是上,上天,有好生,生之德,我是给这个虫子做祈,祈福,南无嘛头南无嘛头。”说着还闭了眼一副诚诚恳恳的样子,合上掌上晃下晃,似是又嗅到了手上还有那斑蝥的臭味,簇着鼻子拧着眉头,舀了几瓢水浇在手上,又闷声说了一句“南无嘛头。”
白墨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垛上,指着章余拍地大笑,也不在意又杨了一脸的灰尘,章余开始一脸莫名,随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而原本听闻他们过来做饭的薛子奕,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两个傻子一般的土人发疯似的大笑,也被逗乐了一番,若不是气喘,他也想进那柴房中一块热闹。
章余看着白墨从锅中盛出的米汤,飘香四溢,明明看三哥没有放什么特殊的调料,单单是闻着味道就让人胃口大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