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知道”白墨顿时两眼放光。
“嗯,”顾逸看了一眼白墨又继续说道,“云思安是邵县有名的富商,为人和善,最喜爱帮助那些贫困的人家,虽是商人,却比邵县的县令,更有威望。前些日子二弟他们出去寻医的时候,倒是有听说过那个云富商也到处派人求医,只因其二女儿云溪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许多大夫从云府进进出出,却好像没有人能瞧出这云溪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估摸着就是她了,这么多大夫都瞧不出,会是什么病呢。”白墨思索道。
“我让章余驾马车送你前去吧,他识路而且身手不错,这一路指不定还有别家的山贼劫道,别的寨子不像我们这般只劫富商,有他在我也能放些心。 ”顾逸对着白墨说道。
“这那如此,就多谢大哥啦”白墨喜道,倘若真的让她自己去寻路,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虽然当初是被强掳,但也因祸得福不是。
章余备好马车,穿着一身青绿色的布衣,头上还顶了个竹子编织的斗笠,现在天气渐渐入凉,今日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白墨看着章余头上翠绿绿的颜色,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拍了拍章余的肩膀,说道“当然是选择原谅她。”随后便和寨子里的人道了别,转身进了马车。
留下章余一脸迷茫,“三哥你说啥,原,原谅谁啊。”章余年纪也不大,二十出头,个子虽不高,长相却是标准的浓眉大眼,此时一脸疑惑,还有些呆呆傻傻的感觉。
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随后速度渐渐变慢,章余一拉缰绳,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短暂的嘶鸣声。
“三哥,三哥,到了到了,三哥”章余回身敲着马车的木框喊道。
这两日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颠簸,马车又硌人,白墨只感觉自己就要散架了一般,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掀开布帘钻出来。
看着顶上的邵县的牌匾,伸了个懒腰,“终于到了啊。”待章余拴好马车喂了点马草,便一同往街心走去。
归林居,地处邵县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中心,来往的过客甚多,分上中下三个楼层,底下一层是普通百姓吃饭之处,中层为小包厢,最适宜几人窝聚一起聊聊天南地北,上层则为贵客包厢之处;几个小二忙的焦头烂额,白墨拉着章余进来随意在底层挑了空桌坐下,瞅着别桌上的菜肴香味四溢,看着就食欲大开。
“来,三哥请你吃饭,这一路辛苦你了。”白墨笑嘻嘻的对着章余说道。
“三,三哥别这么客气,你救了大哥,我应当好好,好好报答你才是。”章余连忙摆手说道。
“诶,不聊这个了,都是兄弟了就别客气了,赶紧吃饭,这一路的干粮都吃够了。”白墨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肉塞到嘴里含糊的说道。
白墨正和章余闲聊,突然听到楼上有掀翻桌子碗碟砸地的声音。
楼上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公子哥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似是有些不能呼吸的样子,与他同桌的几人连忙顺着他的背给他缓劲,却毫无作用,那人脸色憋的通红,勉强从口中挤出几个字眼“我的药,快去取。”
其中一个家仆样子的人匆忙下楼奔去,待到楼下有人询问怎么回事,丢下句我家公子气喘又犯了,便连忙奔出酒楼。
白墨耳朵一动,“气喘”随意擦了擦嘴,便从药箱取出针具,让章余等他一会,便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