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张立群进了教室,看了一遍黑板上的两种答案,敲了敲讲台,提前上课。
他没说这两人谁对谁错,先挑了江跃文的思路开讲。
一般来说,张立群的讲题习惯都是先讲一遍正确答案,再挑错误的例子给大家举例子做示范。
一切都在江跃文的意料之中,老师拿他的答案讲解题思路,他神色平淡。
直到第二个小步骤的时候,张立群加大了音量“注意这里有一个很容易犯的错误,大家提高警惕”
随后他被当成错误的例子在班上讲了一遍。
他的答案是错的。
少年人脸皮薄,更让江跃文不自在的是,人李深深的答案是对的,还用了一种特别简便的答题思路。
哪怕没有人注意到他,深深也没有看向他这边,江跃文也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深深把学校内除了上课之外的事情,都看作生活中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不管是江跃文恼怒的心情,还是午睡时收到的小纸条放学别走。
她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了一天之后,十分满足,拍了拍小手收拾书包乘公交回家了。
又回到了熟悉的轨道上,深深这一觉睡得十分黑沉,第二天精神饱满的去乘公交车上学。
她这边是万事顺心了,周霆那边却被折磨得咬牙切齿。
一大早就起床,转了两趟公交,等在公交站,专门上了和深深同一辆车。
早上的公交一如既往的挤,深深低着头,慢慢挪步到后门靠边的位置。
周霆嘴角噙着抹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猎物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
等深深拽好把手站定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周霆拢到了自己的身下。
耳边传来一句阴森森的低沉嗓音“李深深。”
深深抬头,仰头。北方人普遍长得高,周霆从小训练,更是其中翘楚,如今才上高二,身高就有一米八几。
身高一六零,小小一团的深深,在他的对比下简直就像一只小白兔,随着他微微前倾靠近,更是缩成一团,仿佛可以一手拢在掌心里。
两人离得实在近,可双方都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周霆是想到他昨天傻傻的在三班教室外面等了半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当时深深就在眼前,好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尤其是今天早上看见她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的样子,和他一晚上气得肝儿疼的萎靡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而深深,则是小心的瞥了一眼周霆铁青的脸色,怕他暴起伤人。
李月明给她讲的那些科普里,周霆热衷打架这一点,让她印象深刻。
周霆收拾人有两个原则,不打弱鸡,也不打女人。
他视线在深深身上扫了一圈,下了个定义弱鸡的女人。
细胳膊细腿的,一张脸还没有他手掌大。
周霆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单靠在公交车的墙上,视线和深深平视。
深深被逼得后退,背靠在墙上,紧张的屏住呼吸。
周霆警告了几句,缓缓扬起了手。
深深闭上了眼睛,感觉耳边一阵风声。
然后脸被重重的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