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抬起手,覆上了自己的脸庞。
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这时,眼前人身体忽然轻微动了一下。白越刚想要碰对方的手臂,但手伸至途中,又不由握紧缩了回去。
他下了床,看着一片狼藉的室内,捡起衣服。
刚穿上裤子,就听身后传来声音。
“你要走了”
声音低沉。
白越动作一顿,转过头。尚宇飞坐了起来,手抓着头发,像是有些头痛。
白越走过去“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才刚到凌晨六点。
尚宇飞看了他一会儿。或许是刚醒来的缘故,看着有些慵懒。
少顷伸出手,碰向白越的嘴角“咬破了。”他皱了下眉。
白越垂下视线“抱歉。我昨晚不应该那样”
尚宇飞“你后悔了吗。”
白越抬眼,手覆上对方的手臂。这里也满是淤青和抓痕。
“我们果然行不通,以后还是别尝试了。”
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他主动邀请。但他完全没想到最后先控制不住的会是自己。
到现在,他总算是理解了尚宇飞的害怕情绪。
与其会伤害对方的身体,倒不如从此以后杜绝这种事发生。
就算不进行这样的行为,他们也可以去做其他许多事。只要能在一起。
“白越。”尚宇飞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想要上我”
闻言,白越脸庞立马浮现出几丝红晕。他有些不安“我昨晚对不起。”
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无论是他咬尚宇飞后颈的举动、还是把对方压在身下的行为,都不像是一个oga所能做出来的。
即使他现在已经二次分化成了aha,但至少到昨天为止,他都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抱”的那一个。
这与性别无关,而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固有观念。即使他已经彻彻底底接受了自己aha的身份,对体位却未产生过质疑。
直到昨晚。
而这一点,也确实是尚宇飞没想到的。
他手不觉抚上后颈。昨天被咬的位置还有些刺痛,那是白越留下的印记。
撕咬那种地方,对于aha而言是完全无意义的行为。白越为什么要这么做。
尚宇飞“你想要腺体”
白越一怔,接着摇头“不。”
他想要的不是腺体。
aha对于oga,可以用信息素气味宣告所有权,但他们没法做到。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希望在对方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想要的是尚宇飞。
听见回答,尚宇飞看了过来“你没有把我当oga”
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白越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看也不像oga吧。”
尚宇飞盯着他,扯了下嘴角“也是。”
白越将衣服捡起放到了床上,正要开口,又听对方低声道“那就没关系了。”
白越一怔。什么没关系。
“我不想让你受伤,所以这样更好。”
尚宇飞手枕住下巴,漆色发丝垂下,与左耳黑曜石般的耳钉相得益彰。
“就算抱我也没关系。”祖母绿的瞳孔折射着些微透进的日光,“下一次,我不会反抗。”
直到走出宾馆,白越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