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能想得到那人写这字时的表情,以及调皮的模样。
但
他叹了口气,原本是想问问他为何要伪装字写不好,但在白云潜扭头看过来,声音偏软的说“怎么也练不好,你要不再教教我时。”硬是没说出来。
反而装成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过去教了。
手把手的。
裴静深闭了闭眼,心说那样一个神采飞扬,霸气凌风,时而又气焰嚣张的王妃用外人绝对无法听到的声音让你教,你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以至于都忘了满朝文武都知道今日皇上拿出的手稿是原稿,早晚要露馅的事情。
罢了,能瞒一日是一日,瞒得一时是一时。
他把这张字条收了起来,放到一个小木盒子里面。这个盒子里,已经存放了厚厚一叠。随着白云潜时常出门,上面的花样儿也是越来越多。
近来有一条,已经开始在上面画画了,简笔画,只有一个抽象的笑脸,嘴角还是勾起来的那种。
朝中吵了一个早朝,决定了这事便不用再重议了。而这时,民间才刚开始传开,并广加议论。
老百姓啥都不懂,但是人都爱看那种绝地翻盘的场面,或者说主角凭借一已之力打破常观什么的。白云潜近来的声名大震,大家都熟,隐隐对他都有些唉,这人我知道这个我熟,你知道么的感觉,听闻他又干了什么,第一时间就是果然不愧是我看好的人,静王妃果然不一般。
所以他们听闻这事儿,压根不会关注这事儿破坏了规矩什么的,只知道叫好,毕竟静王妃如此有才,文曲星下凡,有此殊容才正常嘛
文人们则是知道的多一些,不过因为他们都很服气白云潜,又知道这次是弄出了什么治水攻略,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他们还觉得这个官有些小了。
甚至有些整日批判朝中大员的还觉得,静王妃比那些官员努力多了,凭什么他们的官比静王妃还大,实在是太委屈静王妃了。
一个采诗人,皇帝未免也太敷衍了。
当然冷静点儿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都纷纷在谈论着,“这个开头倒是不错的,只要当了官,日后再想升就容易了。”
难的是王妃当官,但当了官,立了功,再想升官就容易多了。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齐锦容心情复杂,忍不住道“而且他身份特殊,在晋升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阻力呢。”
“是比旁人难些。”他身边的一个书生道“不过静王妃才化横溢,又不似我只有读书强,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次这么大的例子都开了,往后他再立了功,朝廷还能当真不给他升官”
“要我说还是可惜嫁给了静王,不然以静王妃的才华,考个状元其实也不在话下的。”
齐锦容越发心中不畅,他一直暗自觉得是白云潜毁了他的亲事,一直在鄙视对方性情才华样样不行,不过就是仗着身份胡作非为,害人姻缘毁人幸福。谁知道掉头就听说白云潜是文曲星降世,云老先生看中,还制出了眼镜开了店,受到了广大学子的喜爱。
这也就罢了,本朝男妻向来是不能入朝为官的,他竟然还被封了官。
齐锦容心中是越发的憋屈,偏生最近一被约出来,听的还都是这些。
他终于是道“但他到底是王妃,自来本朝男妻不得为官,男妃更是不可。更尤其静王妃人品其实并没有诸位说得”
“我没有诸位说得什么”帘子突然被掀了起来,清芷清瑶两个丫头一人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