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云潜竟当真有如此大才”
云老先生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或许还能怀疑一下。但云老先生为人正直,一生未曾说过谎,就算这事儿再如何荒蔑,也不由得人不信。
皇帝被刺激得不轻,倒还是记得要维持人设,沉稳大度。事情即已出,后悔也无用,还是往后看
但还是忍不住道“他才多大,怎有如此大才。”
倒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左相想得周到一些,“微臣倒是想起一事来。”
“是。”皇帝道“你家幼子似乎自小就跟那白云潜相识。”
“是。”说是相识,左相老脸都有些挂不住,那不是相识,那说是死对头也不为过,“总之那孽子自小被家里夫人给宠坏了,很是不得了,天天跟静王妃是争峰相对,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却又不服气谁,带着一堆人别苗头。”
“那看来也没你想得那般严重。”云老先生突然道“静王妃虽然性子淡薄,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你儿子要真跟他有仇,肯定早被收拾了。”
左相“云老”
云老先生干咳一声,挥挥手,“不必在意,你继续说。”
左相这才看向皇帝,继续道“微臣要说的正也跟这事儿有关,臣那儿子我打也打过骂也骂了,但是没用。这一回白云潜成了静王妃,说实话臣还担忧过他会不会不管不顾,犯下大错。”
但
左相将儿子彭致睿的一翻改变这么一说,“他非但不敢找静王妃的麻烦了,还说这人变了,变得厉害了,不能惹,玩不过。”
“非但如此,还说先前李尚书的事儿就是静王妃算计的,说静王妃那叫大智若愚。”
当然当时左相不信,现在想想
“有没有可能,其实是真的。”
“什么算计”云老先生道“李尚书和李氏兄妹二人挪用嫁妆一事难道还是假的,即是真的,那又怎么能叫算计。”
“只是报应迟了这么些年罢了”
也怪靖远侯眼太瞎,只顾着朝中为官这点儿事情,后院却是一团乱。
“一家不治,何以治国。”云老先生道“也难怪他为官这么多年,一事无成。”
左相提醒,“水泥和香皂乃是利国利民之事。”
“是舒坦了不少,但现在是着顾享受的时候么”云老先生道“还是静王妃说得对,如今京中如此繁华,怎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去年才刚打过仗,国库空虚,难道不该先想着粮食的事情”
“说句实在话,这仗是停了,北周那边被静王打怕了,这要是明天再攻来,咱们可还有足够的粮草支撑”
皇帝和左相都不说话了,不够,是真不够。
但,左相道“水泥倒是不提,香皂很是受人喜欢,每年的收益十分可观,极大充盈了国库。”
云老先生依旧道,“但外面田产亩产如何可供得起再兴兵”他振振有词,“与其做这些给达官显贵们改善生活的东西,不如多关注关注水利农田,想想如何让田地增产,粮食变多。”
他称赞道“同静王妃一谈,老夫才知以前见识浅薄,竟还不如一小儿看得长远,为民早想。”
皇帝“”
左相“”
这是静王妃
皇帝想最爱享受的不就是他,也不想想那本满京城风靡的菜谱点心方子加冷饮的方子是谁传出来的。
是从静王府,是他静王妃一手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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