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本能地屏息,连话都不敢说,生怕接电话的又是段琅琅。
然而,电话那端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木木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傅子越”盛林激动地喊他名字,一下又顿住,“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傅子越低沉地“嗯”了一声,盛林急促道“我要看看你,你等一下。”
说完,他拿手机把音频通话转成了视频申请,那边过了一会才同意,画面里模模糊糊的,但能看见傅子越似乎是躺在医院的床上,背景是灰白的墙,他身上倒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只是画面侧边能看到挂点滴的铁支架。
傅子越脸色极差,看起来十分疲惫,但眼神却还温柔,见盛林盯着他看,便低声唤“木木。”
盛林只觉得一下子心都被揪紧了,他期期艾艾地张口,“啊你、你这是怎么了呀”
傅子越很淡的笑,“没事,肠胃炎而已,在打消炎针。”
“可是你看起来气色好差。”盛林眉头紧皱,声音都不由得放轻,“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没看到你经纪人接的,我好担心。”
傅子越便安抚他,“没什么事,我手机没在身边,所以没看到。琅琅姐也是知道我病了才特地从北京飞过来,她照顾我,你放心吧。”
可盛林根本不放心。
他见傅子越这样虚弱模样,哪里敢再聊天,随便叮嘱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手机,盛林直接去收拾行李,天还未黑,新加坡的国际机场又算相对大型。他打算直奔机场,不管能飞到国内哪里,能转机到傅子越剧组就好了。他潜意识里愿意相信傅子越病得不算严重,可没有亲眼见到,终归是不踏实。
盛林只把必要带的东西零零乱乱收拾完,买的礼物懒得塞,就随便扔在了酒店里。拎着箱子刚下电梯,便见iia和舒雪手挽手美滋滋地回来。
iia看盛林拖着行李箱,当即一愣,紧张道“木木,出什么事了”
若非大事,盛林不会这样仓促要走,iia只以为是他家里出什么意外,登时跟着紧张起来。
盛林却摇头,语气还算平和,“没什么。傅子越病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不然不放心。”
“”iia失语,“你定好机票了吗”
“还没,我到机场现买吧。”
iia叹气,“那你打车先走,我让助理帮你定,去了你刷护照看吧。”
盛林也不和iia客气,直接应好,拖着行李他就要走,有想起什么,“房卡给你,我房间还有好多东西没拿,都是给傅子越买的,我给你个地址,你让酒店帮我寄回国吧。”
iia满口答应,盛林这才离开。
他一路辗转,先飞抵上海,当晚已经没有航班能够转机去剧组当地,盛林索性打车回了二哥家,踏踏实实睡上一晚以作休整。翌日,他坐最早的飞机赶去了剧组。盛林忘了通知卢原自己要去,下了飞机才想起从机场到剧组驻地还要好一段车程。盛林只好在机场临时打车过去,出租车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酒店,盛林忍着车上的烟味和一路颠簸,狼狈下车。拖着行李到前台,一边开房办入住,一边给卢原打电话。
卢原接起电话,语气中不乏意外之音“盛先生,怎么了”
盛林直入主题“听说傅子越病了,我来看看,他在哪个医院你安排个车,送我过去。”
“啊”卢原惊愕住,“您是在酒店吗稍等,我这就下来。”
卢原挂了电话,匆忙坐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