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喆看了他一眼,满脸无奈,“你这小身子骨,真是去吧,你下午还去主院那边打牌吗”
“当然去”盛林嘻嘻笑,“所以我才要回去继续养精蓄锐啊。”
他收走了椅子上的坐垫,顺手拎回了房间去。
目送弟弟离开,盛喆和盛从都有点忘了刚刚在聊什么,彼此都静默了须臾。
小弟弟走了,盛从憋了好几天的话,总算有勇气说出来,语气里也带了三分埋怨“哥,你今年到底怎么回事,干嘛老帮着妈催我结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没个喜欢的对象,而且我也不想结婚”
盛喆喝了口茶,对弟弟的牢骚面上未有任何波澜,“这是对你的惩罚。”
“惩罚惩罚我什么啊就因为那个女的吗我都说了,我真没欠那女的钱,后来我不是也摆平了吗”
盛喆冷哼一声,“不是为了你那狗屁倒灶的事。”
盛从大喊“那还有什么啊”
盛喆回头看了眼盛林的房间,见弟弟已经关上门径自在屋子里躲懒取暖,这才说“去年木木回国去了上海,一共才和你那住了几天就沾惹上了那个傅子越,你也不知道引导引导他,现在好了,我看木木对那男的,多半要认真上了。”
“啊”盛从愣住,“那小演员不是木木包养的吗能怎么认真而且那也不是我介绍的啊,是许大壮介绍的,我能怎么引导啊”
盛喆放下手里的茶杯,反问回去“你也是木木的哥哥,难道你就没点想法”
盛从吃惊归吃惊,却不太当回事,“我的想法就是木木高兴就好,他要真的喜欢那个傅子越,就让他们在一块儿呗搞对象嘛,和谁搞不是搞最多就是对方人品差点,吃一堑长一智,谁还能不受点情伤了真要是对方太过分,我们到时候再报复嘛小孩子,要摔跟头才能学会走路。”
“”盛喆须臾无语,最后只能说,“所以才逼你赶紧结婚,等你成家了,就知道我每天都在替你们操心多少事了”
盛从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哥,我错了还不行。我可以现在就替你拆散木木他们,你能不能饶了我啊”
盛喆黑脸,“这是拆散的问题吗”
“那你到底想干啥啊”盛从抱头。
盛喆生了几秒闷气,最终还是归于无力,他摆摆手,“你还是滚吧,爸不让我打木木,但没说过不能揍你。”
盛从瞠目结舌,他小时候确实没少和老大打架,父母从不偏帮谁,纯靠两人实力定胜负。
但盛喆到底大他几岁,真动起手来盛从也难说下场,于是他立刻站起身,逃跑道“那哥你自己再想想,只要别再催我结婚,我什么忙都愿意帮拜拜了您”
盛从端着自己的杯子也溜回屋子,只剩盛喆一个人在风里坐着。
他望着半山腰远处的渺渺云烟,盛家这座大宅子建在半山处,选的风水最旺的地方。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仿古的四合院建筑,实则都是前几年新建起来的,整个宅子一共七八进院落,老辈们怀旧,回到老家后都一起住在这边,相互还有个照应。逢年过节,家族聚集的时候大家也会到这边一起住,以表凝聚。
其实他们这代人,已经对宗族观念不怎么推崇了。如果盛喆自己不是长子,被父亲管得严,又确实接手了家里大部分的财产,他也不愿意每年都到这边过冬。
但每一次来,看着庭院回廊中跑来跑去的各家孩童,晚餐齐聚时,相仿的面孔凑在一起说笑,堂表姐妹和妯娌们从早到晚的打牌玩闹,那种家人间无所防备的其乐融融,盛喆有时候也很被触动。
他向往这样温馨的家庭,像父母那样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