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河面波光粼粼,像碎了一地的金子。
白图图被常盛捧在手心,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一条偷偷跑出水面吐泡泡的鱼儿。突然一只羽毛颜色艳丽的飞鸟如利箭一般,猛地从河边的芦苇枝上疾射出去,尖利的长嘴儿一张,又快又准地把鱼儿叼起。那离了水的鱼儿头尾摇摆拼命挣扎,看得白图图唏嘘不已。
摸摸小兔子柔软的脑袋,常盛黑眸沉沉,面色冷厉。
是他太看得起李春花了。没想到两只鸡也能被她拿来做文章,还有那熊孩子的确够熊还很会胡说八道。
也是他大意。张婶子和他非亲非故的,他贸然送鸡给她确实会惹人非议。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自己一番心意被李春花用来当成攻击别人的手段让他很不舒服。
一直以来他都不太愿意和一个女人计较,可李春花三番四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怎么了白图图抬头正好看到常盛眼底的冷意,不由有些担心。
似乎和前头那人说过话后就不高兴了
那是和刚才的谈话有关
白图图眨眨眼,努力回想起自己听到的。
野鸡钱,兔子
是因为野鸡、钱和自己
白图图挠挠小脑袋,那人好像是说自己不如野鸡值钱来着。
等等居然说他没有野鸡值钱
小耳朵一下子竖起来,白图图有些生气。
他可是妖精怎么能拿那些愚昧的鸡来和他比
正走着的常盛停下脚步,把小兔子捧到眼前,眉头轻皱“怎么又咕咕叫不是已经吃了草吗那么快又饿了”
咕咕叫就是饿了的白图图“”
想到张婶子说的兔子没有饱食的概念,吃多了会撑着,常盛轻抚他脊背安抚道“晚点再给你吃,先玩一会。”
我真的不饿白图图郁闷地怂拉着小耳朵。
回到家,常盛把背篓里的草放到院子里的架子上摊晾开才转身去厨房做晚饭。
“喵”大花站在架子下看着笸萝里的草,摇了摇尾巴。
蹲在小椅子上的白图图好奇地看它一直围着架子走来走去,心里疑惑。
这大花猫想要做什么
忽然大花停住脚步,后脚一蹬,用力跳到最矮的一个笸箩里
“”白图图不干了,立马从小椅子上跳下去。
“你干什么这是我要吃的快下来”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又糯又急的声音,在草里扒拉的大花爪子一顿,抬起头黄灿灿的猫眼在院子里扫了圈。
没有人。
大花歪了歪脑袋,复又低头继续在草里扒拉。
底下的白图图雪白毛绒的小爪子紧紧捂住嘴,一对小耳朵竖得高高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慌。
吓死兔了,情急之下居然口吐人言
白图图忐忑不安地四处张望,待发现无人,小爪子拍了拍胸脯,长出一口气。还好男人在厨房里,要不然
想起很久以前遇到过的一只因为泄露了妖的身份而被惊恐的人们喊打喊杀的猪妖,白图图抖了抖耳朵,心里有些后怕。
这时候大花从笸箩里叼出一棵草,纵身跳下来。
白图图正奇怪它拿一棵草干什么就看到大花蹲在那,用爪子按住草,歪着头舌头一卷,“呀呀呀”地吃起来。
口呆目瞪的白图图“”
猫不是肉食动物吗怎么吃起草来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