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父亲一样,只要他想,他就能轻松融入人群。在上学的时候他不会像夏洛克一样被学校里的孩子当做怪胎排挤,反而能够成为他们中的领头人,被敬畏的存在。
他太正常了,以至于根本不正常。
没有人比福尔摩斯考夫人更了解一个小福尔摩斯是什么样的,所以她对似乎一切正常的费沃斯产生了担忧。
麦考夫和夏洛克当然也看出了问题,只不过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雷斯垂德还算是隐隐有些感觉,但他本身就在把费沃斯往正常人的方向引导,还以为自己成功了。约翰则是真的对费沃斯的伪装一无所知,他甚至常说费沃斯是个最正常的福尔摩斯,听得夏洛克简直想大笑三声。
麦考夫和夏洛克有了伴侣后的变化让福尔摩斯老夫人非常满意,于是从来不干涉感情问题的福尔摩斯家突然开始了催婚,而这个可怜的被催婚的对象唯有费沃斯。
“伴侣”某一次的家庭聚会上,第一次被催婚的费沃斯合上手中的书籍,看了看雷斯垂德和约翰,随后沉吟片刻,缓缓答道“我也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我对性别没有什么要求,我想您也不会介意的。我希望是个活泼的人,但不要太聒噪太幼稚。格雷格最近打算养条狗,所以我希望那个人最好能爱护动物。我并不指望我的伴侣能有多么聪明,只希望能有些自知之明。爱好艺术,这样我们至少能有些共同话题。唔最好也能主动一些,直率点,我觉得我不会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猜别人的心思也不喜欢拙劣的遮掩。”
福尔摩斯老夫人欣慰不已,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费沃斯考虑过这件事,要知道麦考夫和夏洛克以前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也许这意味着费沃斯的正常人表现也并不全是伪装,他只是比别的孩子更聪明更懂事些,母亲的去世一定让他成长了不少。
“听起来像个小太阳,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福尔摩斯老夫人评价道。
费沃斯笑了起来,“您说的对,我的名字来源于太阳神,我想我们一定会很契合,如果他她是金发一定更棒。”
福尔摩斯老夫人忠心祝愿他能找到理想型,原本将紧盯他的催婚行动也没了后续。
费沃斯设下的条件其实并不严苛,然而阿尔伯特王子却是这两年来他遇到的唯一一个符合他理想型的人,再加上自身的一点好奇,费沃斯便顺水推舟的给予了他极大的容忍。
在优渥环境下被呵护长大的阿尔伯特王子有着许多美德,离家出走过也在军队服过役的他并不骄纵,不仅如此,他身世清白立场坚定,而且和费沃斯的预料一样,他像一颗小太阳似的闯入了他的生活。
费沃斯的书桌上多了一个极具艺术感的水晶花瓶,花瓶里有七支绑着彩虹系带的玫瑰花。除了出外勤,每天阿尔伯特都会拿着一支新鲜的玫瑰花来替换上周的一支,偶尔充满浪漫细胞的他还会为费沃斯谱曲作诗。
在刚开始的时候,费沃斯甚至预想过阿尔伯特会毛毛躁躁地闯入他的生活,拉着他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浪费时间,他都已经考虑要容忍几次了。
可实际上,阿尔伯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他的感情是炽热的,他的行动却像流水一样缓慢地浸润着。
他从不会费沃斯繁忙的时候来打扰他,即使是比较空闲的时候,他也会带上工作一起来,只在交接完工作之后说上几句。
他会要他去参与那些不曾注意过的节日,他们会去滑雪、冲浪、跳伞、赛车
费沃斯完全没必要容忍些什么,这让他感到了愉悦。
他们简直无比契合,如果不是阿尔伯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