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岩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都说了出来,又哭了一通,带来的啤酒甚至都还没打开,她满腹的愁郁就已消失了大半。
古秋见状,连忙去冰箱里拿了她昨天买的大瓶装快乐肥宅水,倒进杯子里递给两人。
“谢谢秋姐。”辛岩打着哭嗝儿喝了一口,平息了下情绪后,才继续说,“我知道他们本意确实是为我好,所以很多话我一直忍着没说。可这次,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奚落我,甚至为了让我听他们的话,不停地贬低我学的专业、我从事的职业,我太生气了,就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口了。”
她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开始大滴大滴的滑落,“他们肯定很震惊我一直以来是那么看待他们的,肯定特别伤心。”那么伤人的话,她说出来就后悔了。
“你爸妈没走吧”葛榕看了眼外面的雨幕,觉得这么大的雨,辛岩的爸妈应该不会冒雨离开。
“没有。”辛岩摇了摇头,“他们在我家。”
“那就好。”葛榕递给她一张纸巾,劝道,“毕竟是两代人,想法不同是很正常的事。要我说,其实你爸妈或许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仅仅是因为你大伯家有钱才表现得那么亲近。有些长辈重感情,有时候对家庭的界限并不是那么分明,或许你爸爸觉得你大伯是他亲哥,是一家人,才表现得那么不见外。你觉得堂哥堂姐看不起你,他们或许只觉得是自家的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因为减肥,好久没喝碳酸饮料了,这次难得破了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十分珍惜,“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无条件听父母的话,只是想告诉你,那些在你看来很没尊严很丢脸的行为,可能在他们看来就是家人间的亲近。你现在有能力独立生活了,自然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可以跟他们意见相悖,但能沟通还是得尽量心平气和地沟通,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
古秋觉得自己像一棵墙头草,刚刚听了辛岩的话,觉得辛岩太委屈了,她父母好过分,就应该把真实想法都说出来;可听了葛榕的话,又觉得榕姐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辛岩的爸妈或许真没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对女儿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也许不应该那么偏颇地看待他们。
辛岩显然也被葛榕说动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一口气将杯中的饮料喝光,就起身告辞,说要回家跟父母道歉,然后好好沟通一下。
“啤酒请你们喝,谢谢你们听我抱怨那么多家里的烦心事儿。”
辛岩走后,古秋略有些感慨地说“要不说三岁一代沟,五岁一鸿沟呢,两代人的观念真是相差太大了。”
“是啊。”葛榕嘴上应和着,心里却在腹诽,辛岩父母那样的,可不仅仅是观念问题。当然,涉及到道德层面的品行问题,到底是长辈,能不多加议论就算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了。
周末两天都在下雨,古秋没怎么出门,周一早上起来见雨终于停了,高兴得立刻换了运动服,沿着梧桐街跑到莲蓬湖,顺着湖岸撒欢似的跑,在小道偏离湖岸时又原路返回,跑了俩小时,感觉生锈的身体终于活过来了。
十点钟的时候,快递小哥上门。古秋打开邮件一看,除了周六时木叔在电话里说的店铺房产证复印件、代理合同样本和价目表外,还有一串标着铺面号的钥匙。
“哇,还不少嘞”厚厚一大沓房产证,钥匙也是一大串,比古秋预想的多太多了,“咱们单元什么背景啊,也太给力了”都不用她们俩基层员工出去拉客户,生意就送上门了。
葛榕得了信儿,很快就来了。她注册公司需要固定的办公地点,还挺急的,进了门卫室就问“方便实地看一下吗”
“当然。”古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