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叔走后,古秋一方面很不舍,可同时也有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窃喜。
而且,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单位还是这个单位,依然是朝九晚六、周末双休,可每天上班时的心境却有了微妙的不同。
“就像是顺利度过试用期、成了正式员工一样。”古秋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感受,就语气略有些迟疑地说,“之前木叔走得匆忙,什么都没交代,你看我什么事儿都往身上揽,其实心里虚的很,因为什么都不确定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合不合适,不知道擅自开设公用洗衣房的决定会不会被单位否决,也不知道木叔到底对我是个什么观感,是不是一时没人可用让我顶一阵儿,等腾出手来就打发我走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了。”
而在木叔回来的这几天,这些“不确定”都从她心底彻底消失了。“虽然木叔没明确说过,可我能感觉到,他信任我我要对得起他的信任”
秦霞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她能理解秋姐口中所说的“踏实感”。因为,她从秋姐身上,就能够感受到由衷的安心、踏实。
转眼到了初夏。
一层改造后的成果得到了租客的一致好评,古秋认真考评后,很爽快地跟葛榕签了另外七层的合同。
在近两个月的工期内,朱师傅一家三口在44号楼来来去去,接触的多了,不止古秋、秦霞,连很多租客都跟他们熟悉起来了。
这日,干了一天活儿,又是被葛榕催促着下工的朱师傅,似是特意磨蹭了一会儿,等他老婆、儿子跟着说要请客吃饭的葛榕下了楼,他才慢吞吞地走入八楼楼梯间。
“朱师傅”古秋一脸疑惑地看着朱师傅,她是中午回家午休的时候被朱师傅塞了个小纸条,说让她下班后在八楼楼梯间等一会儿,他有话跟她说。
“有人让我偷偷上你们楼顶放东西。”朱师傅直奔主题,“说只要答应,就给我十万。”
古秋惊得瞪大了眼睛,脱口问道“什么东西”
朱师傅仔细回想了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用皮包装着,看不到。我装着以为那人是骗子,骂了一通就走了但我能感觉到,那人应该是认真的。”
古秋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真诚地谢过朱师傅,说“我记着了,会多注意的。”
朱师傅一离开,古秋就拿出手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木叔。等了一会儿不见木叔回复,她心中忐忑,就顺着八楼走廊走了一圈儿。
楼栋四面的正中都有楼梯通道,但只有进入内院的拱门边的楼梯通道能上八楼。
古秋平日里生活规律,闲暇时间偶尔会出去逛逛街、购购物,大部分时间喜欢在自个儿屋里呆着,睡觉、看电视、看书、做美食,甚至单纯发呆,她都乐此不疲,就算独自住在八楼,除了打扫卫生时,也几乎不会四处闲逛。
因而,在这儿住了小半年了,她只知道八楼楼道间有一扇打不开的小门,但其实并不清楚它是不是通往顶楼的。
一圈走下来,依然一无所获。
不过随着脚步迈动,她慌乱的心倒是慢慢平静下来。
回了屋,明亮的灯光映得客厅恍若白昼,古秋打开电视,听着新闻走进厨房,将中午没吃完的菜从冰箱里拿出来,在碟子上加了个馒头,放进微波炉热着。
随即走进了卫生间。
她卫生间里的玻璃推拉门和升降式晾衣架是两天前装好的,已经用了一天,观感体验极佳。为了更有效地使用干湿分离后“多”出来的空间,她特意跟朱师傅订了一套铁艺置物架,还在购物网站下单买了种植箱,这会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