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上午已经仔仔细细打扫过了。
脱了鞋,只着棉袜,走在被灯光映得发亮的地板上,不像预想中冰冷,也不似之前租住的屋子那般动作放的再轻也总之咯吱咯吱的响敦厚、踏实,一步一步,古秋慌乱的心也随着这不紧不慢的节奏,渐渐平和了下来。
“以后攒够了钱买台电视机”古秋嘀咕着用手机播放中午吃饭时追的沙雕剧。这剧没啥逻辑,演员演技也尬的一批,唯一的亮点就是热闹好笑,追它根本不需要带脑子。
将音量调高,任由沙雕剧热热闹闹地播放着,古秋哼着歌儿,开始归置她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
毕业时舍不得丢,一直放在行李箱最下面的几本书和记事本终于能重见天日了,搁在样式土气但容量大、有玻璃窗隔尘,还方便取用的置物柜里;刚刚收拾得匆忙,草草塞在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用衣撑一件件挂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然后就是些舍不得丢也没啥用处的小零碎
将个人物品归置好,刚买的被褥也铺上了床,古秋才开始兴致勃勃地在屋里转悠。
窗户推拉灵活不漏风,比之前总关不严的出租屋好多了;墙面没有白的发光,可也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划痕,看着舒心;相比于宽敞的卧室,客厅虽小,但该有的桌柜都有最让古秋惊喜的是厨房和卫生间,面积都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天知道对于薪资一般在大城市租房的年轻人而言,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古秋一个开心,就拿起抹布沾湿,将上午不小心忽略掉的厨房和卫生间仔仔细细擦洗了一遍,等她神色满意地起身时,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被心里下意识升起的急迫感驱使着快速洗漱完,回到卧室的一瞬间,古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都已经从那个庙小妖风大的破公司辞职了,急个啥子啊”原先那公司总加班到很晚,早上还八点半上班,考勤制度又十分变态,迟到一次就扣三十。
她住得不算近,地铁又拥挤,有时候两三趟才能挤上去。办公室又不容许带早饭吃零食,想在午饭前垫巴点儿吃的都不行。她起初上班的时候可没少挨饿,向来身体壮实的她愣是好几次有了低血糖的症状。
前一秒还想着可以玩会儿手机再睡,可半年来形成的规律生物钟实在太强大,古秋头一沾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大概今日来回上下楼和打扫屋子消耗了不少体力,她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夜半时分,古秋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头脑也跟着清醒过来。她安静地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因没有窗帘遮挡而肆意倾泻着月光的窗台,屏住了呼吸。可没过一会儿,她又突然闭上了眼睛,身体放松了,呼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翌日清晨,难得睡到自然醒的古秋伸着懒腰坐起身,她盯着窗台看了一会儿,小声嘀咕了句“得抽空买窗帘”,就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了。
“嗯,锅碗瓢盆也得置办起来,自己做饭吃方便卫生还省钱。”看着擦洗得锃光瓦亮却空荡荡的厨房,古秋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一边拿出自己的记事簿,直接列起了购物清单。
一口气列了一长溜,见时间还早,果断点开手机上的购物a,对着购物清单挨个儿下单,一通买买买,银行卡里小一千就那么没了。
该花的钱古秋向来不吝啬,不过依然觉得有点儿小肉痛,去外面买早餐的时候肉包子都没舍得买,就小气吧啦地买了两个素馅儿的吃。
怕传达室没人错过咨询电话或是来看房的人,古秋买了包子就赶紧回去了。结果真如她所料,刚坐下没多久,传达室里的固定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