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有关系吗”王娇又问。
栾姐摇摇头，“老爷子本来岁数就大，基础病也不少，当初主任给的建议是保守治疗，毕竟这么老了，在挨一刀不划算，是她们家属坚持做手术，这责任，谁说的准。”
“啊”
“医生也不是万能的，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一切都万无一失，说到底，都是命不好。”
栾姐感慨了几句，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打印纸哗啦哗啦的从打印机里出来，几分钟以后停了下来。
说完这件事，栾姐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睡不着。”王娇心里触动不小，她才十几岁，正是义愤填膺的年纪，遇到这种事理所当然的认为问题出在病人家属，“他们怎么能这样，太缺德了。”
“还是不能相互理解呗。”
王娇“哦”了一声，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她没吃饭，明南也没吃。
“栾姐。”沉默一会，王娇喊了她一声，“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卖早餐的吗，好吃一点的。”
“去小食堂啊，今天那里卖馄饨。”栾姐回答，接着想起来，“你不能吃东西。”
“我不吃。”王娇笑道，“我看你们都挺忙的，应该没时间去打饭，我去给你们买饭吧。”
王娇是这群医生、护士看着长大的，已经不只是王修的小棉袄了，她这话说出来，栾姐的脸上果然出现了笑意。
栾姐从衣兜里拿出来职工饭卡，塞到她的手里，“还是娇娇好，知道疼人，这卡你拿去买早餐吧，我要小米粥和鸡蛋饼，你给魏大夫带份馄饨和油条，护士长估计也没吃东西，你看着买吧。”
王娇把卡揣兜里，点点头，“我知道了，栾姐。”
她刚起身，栾姐又重复了一遍，“你可不能吃啊。”
“知道了。”
时间还早，很多人都没醒，外加王娇手持输液器的姿势很让不少人心软，她刚去就有人让了位。
她买好栾姐要的东西，又拿出来自己的卡，“师傅，我还要一份鸡汤馄饨，还要两个包子，谢谢。”
回去以后栾姐已经没有在护理站了，她把吃的放到护士休息室，然后拿着明南那份回了自己病房。
此时明南还没醒，她像做贼一样的把早餐放在了他的床旁桌上。
刚放下，就听见了“珰”的一声。
一个暴怒的男声从外面传过来。
“什么狗屁玩意你要解决不了就把院长找来，我们付了这么多钱，你几把给我说一切都是不可逆的，卧槽泥马。”
随着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王娇心一沉。
打起来了
“你别生气，有话我们都可以慢慢谈，如果这次意外真的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负全责。”
一道熟悉稳重的声音接着入了王娇的耳朵，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是她爸爸的声音。
老王回来了。
王娇心“咯噔”了一下，她转身打开门，伸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她爸爸一身便装，正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
一男的身高马大，比她爸爸要高两个头，面红耳赤，怒目圆睁，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
“负责，你负的起吗，你给我把你们领导找来，我跟你说不着。”
“我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