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温嘉留下的那些产业早已是囊中之物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娘,咱们家的家底您不是不知道,您就忍心看嫔儿嫁妆寒酸一辈子抬不上头么”
一听她说这个,老夫人冷哼“家底有多少我心里有数,你从中拿了多少银子贴补娘家我也清清楚楚。”她不说并不代表心里不明白,实际上老夫人门儿清。
谢茹苓这些年一直在缩减府里的用度,除了西院和她自己的莞禾院,几乎每个院子都被克扣了。二房的人一年都制不成一身新衣裳,舒儿穿的衣裳袖口都破了。
谢茹苓自然不会承认,她委屈道“媳妇自问管家一直勤勤恳恳,为何娘会这么说”
“够了,我这里还有家里的账本,你要不要看看”老夫人虽然厉害,但她是个聪明人,从不会师出无名随意发难。
谢茹苓张大了嘴巴,脑子里思绪万千,到底是哪个叛徒向老夫人告发了这事若让她抓到
眼看她的眼神越发阴狠,老夫人怒道“总而言之,不要再觊觎温嘉留下的东西,听明白了没有”
谢茹苓内心极度不甘,想说什么又怕老夫人追究她补贴娘家的事。只好咬牙道“媳妇听从娘的教诲。”
老夫人冷哼“但愿你记得。”心里却知谢茹苓不是个善茬,她还是要紧盯着才好。
谢茹苓一脸怒气的回了莞禾院,刚进卧房就开始疯狂摔东西。她补贴娘家有什么不对,当初她嫁到温家可是下嫁,是温家求娶
老夫人让她忍着温环儿,她听话她忍,结果换来了什么。那些产业全部到了那个贱蹄子手里,老夫人一分一厘都不肯分给大房。
还有温环儿那个贱蹄子,得了东西不声不响一个人吞下,也不怕折了寿
温景凌刚进院子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由皱起眉。她娘一向克制,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他推开门,轻声问“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谢茹苓抬头看着儿子,收起情绪刚想说没什么,却突然忆起一件事。前阵子老夫人亲自上门当说客让放他出去,她只当温环儿要去买东西便没有拦着。
所以什么看铺子根本不是买东西,当时老夫人已经把产业交到温环儿手里了。
谢茹苓冷声质问儿子“你是不是早知道老夫人把那些产业交到温环儿手里了还陪着她一起去看铺子”
温景凌一愣,随即实话实说“我确实早就知道了。”
谢茹苓气急,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温景凌俊朗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温景凌咬紧后牙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娘“那些东西本就是四叔留下来的,如今交给三姐有什么不对”
“你这个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为什么能嫁到向家,那是因为我和你爹爹许下了十里红妆向家才答应。没有老夫人手里的产业,我和你爹爹哪里拼凑的齐这份嫁妆”其实大房咬牙挤挤也未必不能拿出来,但老夫人手里的那份是谢茹苓早就算在里面的。如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她自然是十分不甘心。
“你们太荒谬了。”温景凌大吼“我姐抢了三姐的未婚夫,如今又想要人家爹留下来的东西,这说的过去吗”温景凌一直知道自己爹娘的品性,但从没想过他们能做的这么过分。
“三姐多可怜,她自幼无父无母,在苏州生活了十六年家里都不管她。如今一回来,你们就如虎狼一样盯着她的东西不放手。”
谢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