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今日登门拜访, 是为了商量我家嫔儿和向公子的婚事。”温许一脸笑意, 丝毫不提前几日的事。
向煜闻言连眼都不抬一下, 上首的江雪茹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她冷着脸猛拍桌子“你们向家欺人太甚,算计了我儿不成, 如今还想要倒打一耙。”
温许做出不解状“向夫人这是何意明明是向公子约我家嫔儿出去, 这才出了事, 如今怎能说我们温家倒打一耙。”
谢茹苓跟着帮腔,她红着眼眶道“如今我家嫔儿已经没脸见人了, 你们向家怎能推卸责任”
“谁不知我儿才华横溢,京都里恋慕他的姑娘不知有多少, 又怎会看上你家女儿定是你们温家故意设计,想借此赖上我向家。”江雪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整个人已经怒到了极点。
温许皱着眉不满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若不是三姑娘回来了,恐怕向公子和嫔儿已经成亲了。下官当初同向大人通气的时候,你们也是满口答应的, 怎的如今突然反悔了。”
屎盆子一下子扣到了自己身上, 向煜不得不出站出来说话“你我是商量过,但终究只是口头上。这婚事从头到尾都未定下,如何能说我向家反悔”
“且不说任秋想娶的是你家三姑娘,大小姐这样明抢自己的妹夫, 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温许憋红了老脸,喃喃地解释道“那做不得数,向家虽上门提亲了,但我家老夫人并未真的答应。”
“这是你我先父在世时定下的,岂是说换人就换人的”向煜顿了顿,紧接着道“若是你们反悔不愿把三姑娘嫁过来,这婚事作罢也可,我们向家绝不会跟人提这事。”一下子又把问题踢了回来。
眼看局面对自己不利,谢茹苓忍不住站了出来,她把话挑明了“向公子约我家嫔儿出去,我这里有证据。若是你们不愿负责,大不了咱们对簿公堂。”
这种事哪里是能说得清的,所谓的对簿公堂只能把事越闹越大。
向煜一惊,瞪着眼道“莫要胡言乱语,你能有什么证据。”这话底气不足,他也是害怕的。
“就是这封信。”谢茹苓把信展开给他们看“你们应该认得这字迹,分明就是向公子写的。”
向煜从头到尾看了下来,确定是儿子写的,他皱眉道“就算是任秋写的又如何,这只是一封寻常的信件。”
“好一个寻常你家大公子同三姑娘有婚约,却偷偷勾着她姐姐出去,这是何道理”谢茹苓振振有词,一时竟说的向家夫妻无言。
眼看场面僵持不下,温许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向家属意的本就是嫔儿,既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倒不如将错就错。向公子是要走仕途的人,想必你们也不愿看到他身上有污点。”
这话戳到了江雪茹和向煜的点,二人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态度却明显软了下来。
谢茹苓最会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这事成了,她立即笑盈盈道“向公子风流倜傥,我们夫妻二人一直很中意他。也是你们会教养孩子,竟将他养的这般出色。”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向家夫妻脸色好了不少。江雪茹虽然还是不忿,但知道如今没有别的选择,不得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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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许夫妻志得意满的回了温府,不一会儿温嫔儿要嫁给向任秋的事儿传遍了整个温府。
温环儿去西院看老夫人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下人看她的眼神别提多奇怪。
绿叶气不过要拦下她们教训,被温环儿制止了“若是见个人都这样,你早就该累死了。说来说去咱们改变不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