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日提前三天拜托管家先生来打扫这间老房子,现在看来不愧是迹部家的管家,在没有破坏原有摆设的基础上,整个屋子都一尘不染,一点都没有主人久出未归的萧瑟感,甚至还在餐桌上摆放了鲜花,顿时整个屋子都充满鲜活气。
宫日仅用片刻整理好情绪,对门口的幸村伸出手欢迎道“今晚在这里凑合一宿吧,这里有些小,还请见谅。”
“打扰了。”幸村礼貌的道了声谢,整齐放好球鞋才开始打量宫日曾经的住处,六十平米不到的小屋,和宫日在神奈川的小别墅完全无法相比,幸村倒是一点也不嫌弃,还饶有兴趣的参观起来。
端着茶杯出来的宫日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幸村手中拿着眼熟的乐谱,他勾着头看去,是他五六岁时使用的练习谱,上面早就被五颜六色的记号笔画的看不出音符,宫日脸颊微微发红“都是小时候的东西,搬家的时候忘记带走了。”
幸村忽然看到一处有趣的地方,噗嗤笑出声“这是明玄写的吧,哈哈哈,明玄小时候就这么促狭吗”
某章乐谱旁是宫日稚嫩的文字这是作者喝酒写出的曲子吧大大的感叹号清楚的表达出当时宫日练琴烦躁的情绪。
早就忘了有这一茬事的宫日脸红到爆炸,站着练琴时间久了总有弹不顺音符的时候,特别是遇到指法复杂的曲目,宫日有时忍不住就在乐谱上写上小字来解气。
“喝茶,喝茶。”宫日赶紧把茶杯塞到幸村的手里,一目十行的扫了眼剩下的乐谱,把写了乱七八糟文字的曲谱统统卷成一团塞进桌子底下。
幸村也没强求要看宫日的黑历史,他环顾四周,能看见角落里的小提琴架,转角墙壁处的贴画“明玄的童年看起来也很充实呢。”
那是你没有看到这间房子最真实的样貌,杂乱的垃圾让人没有落脚的地方,常年关着的窗户更是让屋子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阴暗压抑,那才是宫日的童年。
不过宫日没有否认幸村的话,如果说这间屋子是窒息的黑洞,那么属于宫日的房间一定是世外桃源,就算离开了东京,他也没有舍得清空自己卧室的布置。
想起自己的秘密基地,宫日心情大好的拉着幸村往卧室走“带你看看我以前的收藏品,大多数都搬到了神奈川,但是说不定有遗漏的孤品呢。”
宫日的房间出乎意料的宽敞,书桌、书柜、衣橱、床榻一样都不少,那是必须的,宫日骄傲的拉开椅子让幸村坐下,当年他为了得到这间房间的自由处置权差点和母亲闹到报警的地步,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宫日拥有这片小天地,同时他不会管母亲在外的所作所为,就算把他当做争家产的工具只要不过分也可以接受。
“这个是我三岁那年的四大赛事比赛报道,还有比赛的录像呢。”宫日炫耀一样拿出厚厚的一堆杂志,在他来到这个世界能讲话走路开始,就在收集有关网球的消息,各类杂志更是能剪贴成一本书的厚度。
大多数杂志幸村都看过,但确实有些遗漏的评论杂刊和不起眼的比赛录像吸引了他的注意,毕竟幸村再天才也是在四岁才开始接触网球,宫日拿出的那些收藏有些刚好是幸村寻找已久的比赛,两人随意的坐在地上,翻看历年的职网报道,时不时的凑在一起讨论一两句,眨眼间就过去了两小时,还是手机的定时设置唤醒了沉迷其中的两人。
然而等打开柜子宫日彻底傻眼,孤零零的一床春被加一个枕头占据在衣柜的正中央,宫日忍不住拍脑门,算到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