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闻言朗笑几声“白小姐太会说笑了,只要治好了病,白小姐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道完,语气骤然一变,对另一个人下命令说“泼。”
楚子潇抬平脑袋,做好任冷水在身上肆意游走的准备。
可水迟迟没有到来,楚子潇不想管了,来不来都无所谓。
老医生冷哼一声,对另外一人说“不听话没事,张少会好好和你说的。”
今天终于折磨够了,也怕楚子潇身体挺不住,老医生离开的时候还叫人给她换衣服。
身上换上干燥的衣物,也躺回了床上,四肢还是被锁住。
楚子潇提不起力气,奋力在那人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手里的触觉柔柔软软,果不其然,这是个女人。
楚子潇使尽浑身解数,只是为了抓住这只手,可她却说“照顾我,是不是很累。”
无声的女人试图抽出手腕,没曾想拗不过楚子潇,她用力拍了拍楚子潇的手背,想迫使楚子潇放开。
楚子潇悠悠地道“也是,再累又不能放我离开。”
这话让女人反而安静下来了,不知道心里作何谋算。
楚子潇慢吞吞放开了她的手腕,商量说“明天再给我做个虾米冬瓜汤吧,我想喝。”
女人滞留片刻,轻轻关上了门。
楚子潇很怕自己算错时间,只好这么做了。
又到了下班的点,那张桌子空了三天,那个会低头忙碌,又会回头戏笑的人现在不在眼前晃了。
这种感觉,有点生疏,因为李曼婷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空落落的过。
说不明白,明明一开始讨厌她,在她三番五次得寸进尺后,看见她却不觉得心烦了。
那天晚上她又做出那样的事,李曼婷满心疑惑,为什么自己不觉得恶心,而是只觉得愤怒。
本想当面再扇她个耳光,现在机会不见,她就这么消失了
没有预兆地,搅乱别人的生活后没了踪影。
该去问吗,又以什么样的名义,上司够名正言顺吗
可楚言之说,打了白父白母的电话,他们都不知道人不见了的事。好在楚言之拐弯抹角地打听,没有让二老听出端倪,现在情况不明,不好下定论。
不知不觉,李曼婷车已经停在了楚子潇的楼下,和上次知道她生病一样,回过神的时候,车和人已是在这里。
着实让人想不通。
既然来都来了,那上去看看吧。
李曼婷熟练地找到了楚子潇的住处,当即呆在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有人。
无法解释的情感雀跃起来,李曼婷能听到胸膛里的激浪,她紧张无比地推开门。
刹那间,一颗心不知道掉进了什么深井里面,凉嗖嗖让她不能回魂。
沙发上坐着的那人是张晟烨,不是她以为的人。
张晟烨抬头看到李曼婷,又把头低了下去,他满目空洞,轮廓削薄,指尖曲着,尤像一个行将就木之人。
李曼婷茫然地走进去,四处找寻,果然没有看到楚子潇的身影,她认出茶几上的水还是那天自己倒的。
忽地,心坠得更深,李曼婷甚至感觉到了疼痛。
“晟烨”
开口叫的不是那个从小唤到大的称呼,李曼婷也觉得不解,她只是觉得那两个字卡喉,会哽得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