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椅子上,相比一旁肃手而立的贾政, 还在那抖腿的贾赦,实在是让人没眼看,更别提他这吊儿郎当不着调的话了。
偏生,这能把人给气死的混不吝, 还没有半点自觉, 对贾母和贾政看过来的那嫌弃眼神, 完全视若无睹, 还欠揍的接着说道
“再者说了, 太子就算是要找人求救, 那也找不到我贾家, 现在父亲没了,贾家在宫里哪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母亲你这担心, 实在有点多余”
丝毫不觉得这样说自己家, 有什么不好的贾赦,完全不顾及礼仪姿态的,怎么舒服怎么靠在那椅子上, 更是完全不在意自家母亲和弟弟气怒的模样。
父亲还在的时候,他还需要装一下,怕这爵位最后真被那偏心眼的父亲给人了,可现在父亲都没了,他哪里还需要装。
这些年,自己在家里受得委屈,外面哪个是不知道的,堂堂袭爵长房,硬生生的被逼出了正堂,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现在就算是母亲敲登闻鼓,告御状,说自己不孝,那怕是也没人会信,所以贾赦现在,只要是没有外人在场,就无所顾忌,直接放飞了自我。
他除了年少时那十几年有祖母护着之外,其他时间一直都是在憋屈着的,忍了那么久,他都觉得自己快成乌龟了。
现在不用忍了,他自然是怎么放肆怎么来,反正最后被气着的也不会是自己。
至于说贾母,年幼时或许还渴望母爱,但现在,他年纪都一大把了,早就不稀罕这东西了。
甚至,他对亲情都已经完全无感了,就连对自己那几个孩子,他都觉得,只要把他们养大,就算是尽了义务,其他完全不需要多管。
他现在,就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快乐就行,要不然,在乎那么多,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贾赦这觉悟,贾政和贾母那如何能清楚,不过自从荣国公去世之后,这混账羔子一贯就是这么个模样,贾政和贾母倒是也都习惯了。
贾政那自然是贾赦越混账,他便越高兴,毕竟这样贾母就会更加偏向他这边。
至于贾母,那完全是气得已经习惯了,任谁三天两头的被这么个混不吝怼,最后那也是会习惯的。
原本还可以拿孝道压人,可谁料贾赦完全不在乎,甚至能说出,大不了被夺爵下狱这话来。
贾母能怎么办,就算是再怎么偏心,那终究也是自己的儿子,她还能把儿子给害死嘛。
而且最重要的,怕就怕,这爵位被夺了以后就没了,那自己这一家子老小,在京城里哪还有地位可言。
所以,拿贾赦已经没办法了的贾母,只能是对这混账儿子的言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会也是一样,懒得理那边把自己家往泥里踩的贾赦,贾母拉着贾政,又多叮嘱了两句
“母亲知道你不是个会惹事的,不过非常时期,还是得小心着些,平日里若是没什么事,下了衙就回家,先不要出去交际了”
说着,虽然很是看不顺眼那边那混不吝的儿子,但贾母也仍旧是忍着气,声音严肃的呵斥了一声
“尤其是你贾赦,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平日里惹麻烦,那国公府还能给你撑得住,现在你要是惹了麻烦,没人能保得住你”
贾赦哼哼了两声,被贾母那严厉的眼神盯着,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但心里怎么想的,怕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瞧他这模样,贾母也知道,自己的话,这个混账东西怕是没有听进去,心中虽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