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把人捧的太高,考试后又把人贬低到不能再低的都踩到脚底下了。那考生心里的落差能不大吗
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宝玉本身就不是读书的料,一肚子的风花雪月,满肠满眼的美人花前月下。这几年高压政策下来,宝玉早就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了。三年后还要参加春闱,宝玉不跑才怪呢。
“府里不是一直说宝玉是有大造化的吗当年衔玉而生都没噎死他,我看这一走说不定也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旅行。不能当官,也许还能成仙呢。”将葡萄籽吐到一旁的瓷碟里,走肾不走心的劝黛玉,“安啦,宝玉绝对不会有事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到是你,别总是皱着个眉头,小心未老先衰,成个老太婆。”
黛玉觉得自己并未被安慰到,于是嘟着小嘴,不满的对楠笙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不正经你再这样,人家不理你了。”
黛玉就是有些担心宝玉的安全,毕竟宝玉忒让人不放心了。不过此时听楠笙这么说,黛玉又觉得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着急了。
她表姐神神叨叨的,说不定真知道点啥呢。
黛玉是不着急了,别人却是都急的火烧眉毛了。此时因为宝玉的失踪,贾家彻底乱了套。这会儿也没人追究王夫人到底是怎么落水的了,也没人在意探春在宫里的日子如何了,一心盼着贾家的宝贝疙瘩凤凰蛋早点回家。
黛玉在知道宝玉离家出走的时候,很想学楠笙骂他两句智障的话,到底知道不能让无辜的人承受她的火气。
在她们看来,宝玉都是能能加科举的年纪,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被人拐走。再加上宝玉胆子小,又吃不得苦,所以众人以为过上天他自己就回来了,所以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宝玉会再也找不到了。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荣国府都陷入了诡异。
大房那边态度不明,但却是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二房这边,赵姨娘猫哭耗子假慈悲,被已经不装慈悲的王夫人一顿好罚,贾环这个如今二房独子担心王夫人鱼死网破,都不敢出现在人前,真跟小冻猫子似的缩着。
不过作为贾正唯一的儿子,宫里皇妃唯一的弟弟,仓在二房的地位也在直线上升中。
每每看到这里,赵姨娘都非常庆幸宝玉离家出走的很及时,不然真将她儿子送走了,这样的待遇,岂不是就没有了。如果能将她儿子记在太太名下充做嫡子就更好。
反正她的环儿早就已经记事了,旁人也别想养熟了。
李纨到是个不怕王夫人发疯的,毕竟她的贾兰可是除了宫里的娘娘外,二房唯一与王夫人有血缘的人了。于是进日来她倒是经常让儿子去给二太太请安
就在这种氛围里,贾母真病假病大病小病了数日后,突然吩咐将姑娘们迁出省亲园子,重新住回她院子来。
其他人也住回原来的住处。
此时住在园子里的除了黛玉和惜春,也就只剩下李纨母子和贾兰妙玉等人。
其他人都有来处可回,只妙玉却没有。
妙玉是个富婆,不管哪家寺庙都愿意接收她。然妙玉见荣国府这般撵客,也不用凤姐儿给她安排,准备直接带着自己人和行李自己走。
知道这事的时候,楠笙不由想到判词里妙玉的结局,于是连忙叫黛玉去找妙玉。只说看看能不能请她暂住林家,做几场再走。
再心冷的人也没办法看到朝夕相处的小姑娘被抢被人糟蹋,贾母的命令下的又那么突然,与其匆匆忙忙随便找一家庵堂挂单,不知根底再碰上张金哥那种事,还不如花点银子做件两相宜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