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越岩就对楠笙的某些行为就产生过严重的疑惑和猜疑, 只是因为薛蟠对楠笙的一往情深而下意识的去忽略那些不合理。
能被憨憨喜欢,能多年不改, 始终不离不弃照顾林家姑娘的女子应该不会坏到哪去。
当然, 也有一部分轻视的心理在里面。
毕竟天子口含天宪,魑魅魍魉不惊身。
如今楠笙放着婚约不理,竟然直接带着闺阁出逃了。这是什么行为, 这特么是将他的脸丢到屎上又狠狠的踩了一脚。
马达, 脸上全是屎啦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 呃,估且称之为人吧。此时看来,不但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有些异人手段。
其实越是对这个女人调查, 就越是对她身上发生的事感觉到不合常理和不可思议。
现在既然不用顾忌憨憨的想法,那将人挖地三尺找出来, 好好的审一回。然后就像对待那个马道婆一样,将一切不确定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吧
越岩动了杀心, 也动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好在楠笙如今彻底放假了。想要找到楠笙还真得需要相当大的耐心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楠笙过了几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后, 直接被养废了。
头发她会梳,但也仅显一些简单的发式。
比如说,她会用簪子盘发。但盘的并不好, 是那种甩一甩绝对能散花的那种。
太复杂的发型, 压根不会梳不说, 看着那一头保养极好的长发,楠笙觉得清洗都是个问题。
所以这位在想了一下她接下来的行程后,直接一剪刀将长发给剪到了及腰长短。
然后又嫌弃这里的头绳发带没有松紧功能,松松垮垮的用一根发带将一头黑亮长发系上后,连衣裙都没换,一身寝衣的在空间里闲逛。
楠笙也不是太会化妆,简单的护肤没问题,但化个眉毛眼线什么的,就是那种标准的手残党了。
一对眉毛都能化出高低胖瘦两种形状来。
眼线就更不用说了,人家是惊艳,她是惊怵。好在她一双眼睛长的着实漂亮,不用画眼妆也出彩。
不过在化妆上,人家化得差不多了,她来点简单的修饰还可以。
如今的楠笙自忖不出空间,不用见外人,所以洗完脸只做了简单的基础护肤便收手了。
头不梳,妆不化,衣服不换,一双拖鞋,自由奔放。再扯上一根黄瓜边走边吃可以想像一下,一般宅在乡下家里的宅男宅女们什么样,楠笙现在就是什么造型。
因知道外面这会儿正乱着,楠笙也不着急见黛玉。只是突然闲下来,有些无聊。
好在藕香榭这个熟悉的地方被收进空间了,不然她就更加无所事事了。
书房里积压了不少未完成的画,楠笙随意的扫了一眼,一点想要动笔的念头都没有。
这几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画的有多散漫,到底非自已选择的画了不少画。
她将为贾母画画当成一种工作,然后心安理德的留在荣国府蹭吃蹭喝。
但现代人的理念和这个传统时空的思想是有壁的,时间一长,楠笙心里也升起不少情绪来。
当然,多半是矫情。
夜深人夜的时候,楠笙偶尔也会多想一些。
如果当初她不是穿成乡绅千金,而是贫穷人家。如果她穿越时没有空间随行,如果她没有画画这种特长那她相信,能给贾母画画,她一定会又是庆幸,又是骄傲自豪。
因为一无所有时,才会对拥有的一切抱有一份感恩之心。反之楠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