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偏偏在凤姐儿生辰这日偷腥,喊打喊杀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也叫他这个靠着姨母表妹寄居在这里的客人有些尴尬。
当然,除了这个明面上的理由外,薛蟠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发生,因为它可能会影响到楠笙的某些想法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走,时快时慢。
楠笙还没赏够秋天的枫红,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也飘向了人间。
楠笙今年除了府里的份例衣裙针线外,还额外多得了一份南安王府的各项补贴。这也叫楠笙更上心的给人家小郡主画像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里将南安王府小郡主的画像画好了,楠笙也彻底的倒下去了。
这本就是惯例了,荣国府那边都是不着急,不着慌的请太医,然后抓药煎药送到楠笙嘴边。
冬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外面寒冷难耐,屋里温暖如春。借着生病为由,不但不用出门请安,还可以一直呆在房间里等来年的春暖花开。
不用起早淌河的去给贾母请安,并且在她那里吃百分百不和她胃口的饭食,楠笙的生物钟又一次混乱起来。
早上不起,晚不上睡。几天下来,黑眼圈都出来了。看得见天给楠笙送饭的黛玉脸都气黑了。
这什么姐姐呀,见天的要求她不许这,不许那,怎么到了她自家头上,就不管不顾了呢。
其实黛玉只比楠笙好一些,虽然她如至今日仍是适应不了京城的温度,却比楠笙能不出屋就不出屋的性子强多了
不但如此,楠笙不出屋的时候,穿得极随便不说,脸上头发都不带打理一回的。哪怕丫头们要打理,楠笙都不让。
毕竟刚刚梳好的头发一会儿再往床上躺的时候会不舒服。
装病的日子看起来很秃废,但实际上楠笙也已经开始准备跑路了。
她名下的下人和摆在台面上的产业,楠笙都准备留给黛玉。而她只需要多准备一些金银,散碎银子和普通粗布衣裙放在空间里就好了。
之后如何假死偷生,有空间在手,怎么自尽都方便。只是一时间又拿不定主意她什么时候走,又要以何种方式离开人间。
“姑娘不好了,出事了。”就在楠笙单方面觉得岁月静好的时候,石莳提着裙摆飞快的从外面走进来。
楠笙打了一半的哈欠就卡在那里,眨巴眨巴眼睛,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妹纸,好好说话,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