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他,那一时倒是不妨事。你去找赖大家的,就说我病了,麻烦她悄悄请个太医过府。”楠笙放下玉梳,拿起妆台前的一只颤丝珠花在鬓边比了比,觉得上头还不错,便递给石莳让她帮忙给自己插上。“就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也不知道这事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他赖家的想法。”
石莳一边接过珠花,小心的插在梳好的发鬓上,一边问楠笙怎么办
“不知道。”很光棍的说完,楠笙便拢着肩上的披肩站了起来,“不急,让我先病一阵子再说。”
石莳“”她家姑娘身子骨比谁都好,也比谁都会装病。
行叭,反正这么多年,能让她家姑娘吃亏的真不多。
抛开赖尚荣的事,楠笙复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了好几圈,然后笑眯眯的朝石莳勾了勾手指。
石莳一见楠笙这么笑,心下便觉不好。心慌的上前,然后听完楠笙的促狭主意更心慌了。
姑娘诶,祖宗诶,您这是想干什么呀。
“你不是时常说我看热闹不嫌事大,今儿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这,若是被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石莳吓得连连摇头,希望楠笙放弃这可怕的念头。
泥妹哒,这也太可怕了。
这不行,绝对不行。
“瞧你那雀大的胆儿,又不是来真的,你怕什么”楠笙没好气的斜了石莳一眼,“闹着玩呢。”
听到楠笙云淡风清的话,石莳左右看了看,然后朝楠笙低叫了一声,“拐卖宝玉还是闹着玩姑娘,你没事吧”那宝玉可是贤德妃的亲胞弟,府里的凤凰蛋呀。
对了,对了,他还是她们和林姑娘都不知道的林家女婿。
“莳呀,你不懂,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总要有个人代表正义教导宝玉社会险恶不是
书里明白写到这两天宝玉会去宁国府听戏,然后会只身带着茗烟到花家串门。去的时候就他们俩个人,回来的时候到是由袭人的兄长花自芳雇了小轿一路送到宁国府后门处。
当日宝玉去了花家,袭人很是欢喜不说,先是向姐妹们显摆了一回宝玉那块漂亮结石,然后当晚回了荣国府便拿了一回乔。
虽然袭人给宝玉的约法三章看起来还挺贤惠知事的,但楠笙这个小心眼的,最喜欢翻旧帐,哪怕那些旧帐现在还没演绎。
再加上一个院里住着,袭人喜欢装贤惠,她的一举一动总能显出楠笙和黛玉的不贤惠。
好吧,除了这些外,楠笙就是闲的无聊想要逗逗天真不知事的宝玉。谁叫眼瞧着就要入住大观园了,楠笙又想起宝玉曾经叫黛玉背的锅呢。
黛玉来了京城,哪怕是正日子都不好在府里烧纸,又怎么可能在元春的省亲园子里烧纸钱。宝玉为了一个小丫头就拿黛玉当借口这事叔能忍,婶也忍不了。
再一个被保护得太好,是经不起风雨,也看不到风雨后的彩虹的。
知道一下社会的险恶,也算是她送给宝玉最好的礼物。
都是实在亲戚,甭客气
楠笙也不是恨穷人不死,非要人放血的性子。所以她选择在茗烟带着宝玉去花家的路上将宝玉劫了。
毕竟从花家出来再劫人,花家可能就要被荣国府迁怒了。
当然,即便是这样,府里的娘子家们若是知道了宝玉为何会出现在袭人家附近,花家和袭人也少不了被迁怒就是了。
但程度绝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