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孩子们乱捡的吧,你们从哪儿捡的东西就胡吃乱吃的”陈月牙才发现几个孩子嘴巴脏脏的。
贺炮张大了嘴巴刚想说,贺帅把他的嘴巴捂上了“买的买的,大爷大妈你们想要吗,想要,我卖给你们。”
要真说是从熊猫馆里捡的,估计现在开始,熊猫馆就更不能太平了。
一大爷开始摸兜了“小子你有多少,全卖给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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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零嘴儿吗,它在孩子们的印象里,可远没有崂山可乐、大冰棍儿、大白兔那么的好吃。
斌和炮凑一凑,从兜里掏了一大把出来。
这大爷就跟抢便宜似的,从兜里扣扣巴巴掏了两块钱出来,递给贺炮说“这已经很贵了,还有没有,把兜掏干净,剩下的全给我。”
得呐,不止斌和炮,就连超生嘴边的一颗,全给这大爷收走了。
管它虫草参是不是大补,屁大的孩子才不管那些,全卖给老大爷了。
“妈妈,我们又赚钱啦”拿着两块钱,三炮得意的在他妈跟前炫着呢。
陈月牙嗯了一声“可以买零食吃,也可以买铅笔和作业本儿,可以到胡同里转一转,但不能走远,这不是咱的地儿,小心别被人拐子拐走啦”
孩子嘛,该放养的时候就得放养,但得教他们有安全意识。
贺亲民因为裤子给人骂了流氓,不肯穿,脱掉后光屁股床上躺着呢。邓翠莲不知道去了哪里,并不在招待所。
这不,陈月牙刚进院子,就听外头突然又是一阵喧闹,似乎有个女人一直在哭,在闹,在打,她站院里听了一会儿,本来想出去,招待所的大妈进来了,一进来就在摇头“这苏爱华哟,造孽哟,咋就不死,总打孩子呢”
“大妈,您说的是谁啊,我听这胡同里好像早晚都不太平似的”
“还能有谁,海峰他妈呗,二十年前,那可是咱们北京城里有名的青衣大花旦,但是唱戏的女人都有点儿疯,大革命那会儿,她被整过,脑子本身就有点儿不大好,这不革命结束了,咱们国家要复兴京剧,就前阵子,咱们电影制片厂说要拍白蛇传还是京剧呢,让她演白蛇,一开始吧,苏爱华好好儿的,还到电影厂去彩排,去训练,好好儿的,结果过了一阵子,那不有人放了把火,保姆程大姐给烧死了嘛,她自己突然也就疯了,这见天儿的发疯,打孩子,谁受得了呀这个”这大妈说。
所以说,没见过面的,盛海峰的妈妈,是个唱京剧的,还是个唱青衣的
“是不是家里着了火给刺激的”陈月牙问。
大妈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悄悄儿跟你说,咱们盛成,最开始也是搞京剧的,唱白蛇传,他就是那许仙,苏爱华是白蛇,苏爱华有个师妹叫苏小玉,唱的是青蛇,这白蛇和青蛇呢,都喜欢许仙是吧,苏爱华和苏小玉俩也一样,都喜欢盛成,不过就跟戏文儿里似的,许仙娶的是白蛇,那青蛇吧,她一直没结婚。现在时日不同啦,电影制片厂要拍电影,苏爱华和苏小玉俩一起争那个白蛇,青蛇呢,要年青演员来演,电影制片厂的老人们都支持苏爱华演白蛇,年青人们,都支持的是苏小玉,就这节骨眼儿上,苏爱华莫名其妙的疯了,人苏小玉不就演白蛇了嘛。”
陈月牙一听笑了“这里头还牵扯着这么多的爱恨情仇啦”
“不止呢,那苏小玉,她后来嫁给了苏爱华的弟弟,大概七八年前吧,斗争最激烈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