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局里新来的公安吗,看起来好小啊,不过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胡俊笑呵呵的问。
盛海峰说“就比如苏煜和付敞亮这种,他们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因为没有人能把你和苏煜之间到底是怎么往来的,又发生过些什么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而苏煜呢,是个女同志,但凡男同志遇到出轨这种事情,大多数人会说,为了孩子忍一忍吧,他只要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就好。可要是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人们总会说,离婚吧,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要不得。没人会想,苏煜那个女同志,常年一个人带一对双胞胎有多辛苦,丈夫常年不在家,她又有多无助,而你这种,蓄意接近她的人,又有多卑鄙。”
胡俊的脸色慢慢的变了。
是,虽然胡俊不肯承认自己是蓄意接近苏煜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苏煜是付敞亮的妻子,和已婚的她私底下往来,对她的伤害特别大。
“苏煜会和付敞亮离婚,然后呢,她就会成无业,并且自力谋生的个体户,然后去摆地摊儿卖衣服,并且,辛辛苦苦攒钱,以备打官司,争到两个女儿的抚养权,但是,她争到抚养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付部长的家庭背景,是她不可比拟的,而且,她出轨在先,也就是说,她的下半辈子,可以预见,除了攒钱,就是不停的上法院,打官司,争孩子,一直到孩子长大,她慢慢变老,而这种事情,在你们这帮知识青年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大事情吧”盛海峰又说。
胡俊这下终于不笑了,咬一下唇,没说话。
“所以,你们为之奋斗的人民,他们又是谁,那其中也不包括苏煜吧,至少在你的意识里,不包括苏煜,对不对”盛海峰又说。
胡俊的脸慢慢垮了,但依旧没说话。
“你们的思想确实足够先进,手段也足够光明,苏煜说,你曾经去过她家一次,就是在那一次吧,你装了什么东西在付敞亮的身上,或者衣服里,然后,才能一直监视他的,对不对”盛海峰突然又是一句。
外面,审讯组的人和贺译民眉头都皱起来了。
为什么呢,因为付敞亮出了问题,武警大队把付敞亮的办公室,以及他平常坐的车,家里头,任何地方都搜过,没有搜出任何东西来啊。
为什么盛海峰会这么问呢
他们都清楚,胡俊没给付敞亮装过任何东西啊。
果然,胡俊生气了“没有,我们不是那种人,我是去过苏煜家,但我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情。”
“那你是怎么干的,你这么高尚的人,都让一个无辜的女同志替你背锅了,你是怎么打听到武警大队的任务行程和时间的,这点你就不敢说出来”盛海峰再往前凑了一点,又问一遍。
胡俊戴着铐子呢,闭上眼睛,脸色慢慢的变惨败了,过了很久,久到大家都以为他睡着了,却见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吐了口气出来“行了,我承认我们确实被那帮间谍利用了,武警大队的情报都是别人给我们的,这总该行了吧这足以证明,这件事和苏煜无关了吧”
“那个别人是谁,只要你不说,公安依旧会认定是苏煜,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毕竟对你们来说,一个苏煜,说牺牲也就牺牲了,一女人而已,对于你们这些理想宏大,意图改变国家的年青人来说,无足轻重吧”盛海峰往后站了两步,笑着说。
胡俊到底还是曾经那个真正心怀理想的少年,一直看着盛海峰,看了盛海峰好久,眼眶居然都湿了“我们军事频道的主持人,和他们武警大队有新闻上的联络,他们出警的时候,我们新闻频道的主持人会跟着,这总该行了吧”
所以,内鬼在公不在私,事实上,跟苏煜和付敞亮都没关系,而是在电视台的军事频道。
不止盛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