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翠莲一手捂着嘴巴,转身笑眯眯的跑了。
回头正好怼上了陈月牙。
陈月牙自打到了北京,就跟超生一起把头发剪了,剪成了包脑壳的妹妹头。
显得年轻,还精神。
邓翠莲到现在还是老式打扮,扎俩大辫子,把大辫子往身后一甩,因为见陈月牙不甚高兴,她也气冲冲的“我就看个跳舞嘛,二嫂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不安分了,要跟老三一样骂我,我跟你说二嫂,我妈从小就骂我不安分,不守规矩,我都听够了,我现在最讨厌听这话”
“我没觉着你不安分,不过贺金生跟你聊啥呢”陈月牙问。
“人家就说我挺能干的呗,能当服装厂的经理,还说我太朴素了,应该多打扮打扮,女人不应该埋没自己,要自信点儿,咋啦”邓翠莲又说。
“没啥,就是咱们筹的那笔钱吧,我想给它存个银行,正在想,存哪儿好呢”陈月牙说。
“就存外头的信用合作社吧,刚才贺金生说几个银行,信用社的利息最高,我们要想存钱,他可以带我们去找主任,利息还能更高。”邓翠莲连忙又说。
这不一试就通了
为了拆迁,盖楼,陈月牙这一个过年又卖了五根金条,加上所有攒的钱,总共加起来有12万,全是现金,还在家里锁着呢。
一听邓翠莲说的这话,明摆着,贺金生不就是想打探清楚钱在哪儿,估计想偷钱嘛。
让她没钱,然后逼着她卖龙票,不正是老桥本的想法
但是邓翠莲不知道啊,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她,给个男人稍微夸两名,就不认识自个儿是谁了。
回到家,陈月牙跟贺译民说起这事儿来,贺译民皱了半天眉头说“那帮送电视机的人已经快到北京了,我们的人从海关开始已经跟了一路了,我们不能以人家宣扬伤痕历史就抓人,只有电视机属于非法倒卖走私,罪名成立我们才能抓人,贺金生在这儿就是个引子,至少目前我们不能把他抓起来,得他在才行。要不,咱们再想个别的办法”
邓翠莲吧,三十出头,孩子大了,天天看爱情剧,骨子里还幻想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这时候有个长的不错,又还会拍马屁的贺金生稍微勾搭一下,那老房子它不就着火了
可是爱情这玩艺儿,疗效最好的,不就是让她失恋一回
“行了,我有办法了。”陈月牙给丈夫打了个响指,笑着说。
就一个响指,贺译民都觉得挺新奇的“你从哪儿学来的,还会打这个,得,过来给我抱一下。”
“我打个响指,干嘛让你抱一下”陈月牙觉得很可笑。
贺译民深开双臂,使劲儿把妻子抱怀里拍了拍说“因为我觉得你了不起呗,什么新鲜玩艺儿孩子们能学,你也能,这就是你的了不起。”
这男人,夸起人来简直花样百出。
明明家里他干的最少,可总能夸的陈月牙心花怒放。
小帅和小盛的飞机,在经过姜丽芸的破坏之后,俩人又大干了三个晚上,这一回,他们觉得,他们肯定能完美的造一个出来。
当然,今天的实验也不是在菜市场了,他们把实验场搬到了就近的公园里。
jee2的遥控器本身就特别大,看起来像个炸药包似的,又还特别重,而飞机呢,将近20kg的重,上面还是涂着sc的字样,还写着地址sc服装,年青,时髦,靓丽的女同志们都穿它。
这本真,朴实的广告,随着小帅扛着飞机进了公园儿,又得引起那帮叉歌叉舞的年青人们的一阵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