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保守估计,能造一架飞机的钱。
盛爷爷给吓的,差点没从躺椅上掉下来“好家伙,3200块,我儿子忙着开商场,要筹钱的时候,我也没送过他3000块,你一枚雕母,要我3000块”
“不是一枚啦,所有的雕母全部给你,盛爷爷,我们急需要钱呀,因为我们要造一架大飞机。”超生笑着说。
盛爷爷摇着躺椅看了超生一会儿,站起来说“走吧,上银行,咱qiu钱去”
一老一小出门的时候,就看盛奶奶正在东张西望,结果刚一出门,就碰上一个人。
“贺叔叔”
“贺笙笙”
来的人大概四十出头,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西装上还挂着一枚怀表,看起来简直跟那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是超生在香港遇到的那个,押了贺炮赢,最后赢了满场的贺金生,他居然来盛伯伯家了。
忙着跟盛爷爷一起去取钱,超生没多问,转身就走了。
另一边,苏爱华今天正好碰上陈月牙去了趟清水县,于是没让盛成的司机送自己,顺道儿,坐的陈月牙的车。
刚到胡同口,就看见贺金生站在胡同里,正在大爷大妈的叫着,手里拎着一只蛇皮袋子,正在给周围的邻居大爷大妈们送东西。
就程睡莲和小丫儿,一人都收到了一块电子表,一人一块小丝巾,还有一小瓶小小的香水,上面还标着小样二字。
“爱华,听说这是你家盛成的弟弟,人家还是个港商呢,咋你们也不欢迎人家”住在胡同口的高大爷手里拿着一块小电子表,乐的合不拢嘴,笑着说。
苏爱华皱着眉头,回头说“这祖宗,我们搬了家之后,按理说他是找不到我们的,怎么还是给他找来啦”
“他叫贺金生吧,不是个香港人,怎么就成你家盛书记的弟弟啦”陈月牙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苏爱华要不是有涵养,只差tui一声了“是弟弟,但是,那可是第一代的造反派,曾经他们当家作主闹革命的时候,有个酷刑叫喷气式飞机,就是他发明的,他给人上那种酷刑,我家老爷子和他哥没给气晕过,后来还专门给人受害人赔了好多钱。因为够红够专,没人想到他会逃吧但他就会。好在这家伙逃走之前,老爷子就跟他断了父子关系,他自己也改名改姓了,所以没波及到我们。前些年,我们对外只说他死了。这都没啥,你甭看他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骗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在香港见过他,人似乎是不怎么样。”陈月牙说。
苏爱华咬牙说“原来他哥在香港碰上他,一开始兴冲冲的说自己有好生意要干,让他哥给他借钱,盛成给借了好几千块,钱一拿就跑去赌马,赌了。现在咱们政府欢迎港商,这家伙摇身一变成了港商,但他北上绝对是来骗钱的。”
“我让贺译民想办法查查他,万一真有问题呢,遣送回香港去”陈月牙说。
“好。”苏爱华揉着脑袋说“这就是个败家子儿,没治的那种,赶紧给赶走,赶的远远儿的。”
但是,第二天她们俩就被贺金生给打脸了。
人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三台14寸的彩色电视机,在现在这个,抢彩电抢到疯狂的时间,不加一分钱的,以1200的出厂价,要卖给了衣帽胡同里的街坊邻居们。
“大家都是邻居,一台电视机我加的什么钱呢,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我这儿拿票,到时候到海淀那边的库房提货,抢到了就是赚到,没抢到的也别后悔,下批还有。”贺金生笑着跟街坊邻居们说。
在不远处的杂货市场卖衣服的龚大妈有点儿疑惑了“小贺同志,你也不住咱这儿,干嘛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