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扬起阵阵黄土,漫天的灰烬飘在空气中蔓延,付爽顾不得掩住口鼻,一直举着相机拍摄这震撼人心的壮观画面。
角马成群结队地跳进河中,水花声充斥在岸边的惊呼声中沸腾,河道瞬间像架起了一座桥,迁徙渡河的角马井然有序地奔波在水中前行,而它们只有靠自己跨过了这条障碍,才能安全地移到对岸的辽阔草原。
陈维砳蹲坐在地上,那枚先前被付爽遗落的草编戒指,正躺在黄土地里黯然失色,他捡了起来,揪着剩余的草,绕着圈给它编完了。
中午没有返回营地,一帮人围坐在草地上野餐。付爽和志愿者坐在一块,一起吃着餐厅做的汉堡。她去车里拿水时,才发现陈维砳不在队伍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他的影子。等到她从越野车那返回,终于看见了陈维砳,他正愣愣地坐在一棵苍翠的大树下垂着脑袋。
付爽吃完汉堡朝后望去一眼,起身时,手上抓了份鸡肉卷和矿泉水,她拍拍身上的草往他的方向走去。还没靠近他,就看见一个戴着渔夫帽的姑娘,捧了一手吃的去了他那。付爽仔细瞧瞧,是先前另辆越野车上的中国旅客,找他帮忙推车,这会估计是来报答来着。
陈维砳发呆间,忽然看见一个影子靠过来,他抬头望去,随即看见几米之外站在草地上的付爽,她的头发飞舞在风中,眼眸盯着这里眨了眨,忽地转身走了。
陈维砳听不见耳边的声音,起身追了上去。付爽手里还抓着鸡肉卷,刚想扔进篮子里,动作一顿,让身后袭来的一阵风攥住了。
她回头,陈维砳的脸上渐渐露了笑容“我饿了。”
付爽将鸡肉卷塞他怀里“饿了怎么不过来吃非得每次要人给你送去。”
他摇摇头笑着,跟她一起坐在草地上吃饭休息。
今日的风很大,付爽抬手感受风的力度,忽然手心里落了一样东西,她虚握着伸回来,发现是先前自己丢在地上的草戒,此时却完整无缺地躺回了她手心里。
她转头定定地望着陈维砳,不顾刺眼的阳光,用心描摹着他的一丝一寸。
下午游猎了花豹狩猎后,付爽的喉咙越发疼,她赶在夕阳落山前上了越野车,在包里找外套添上,抱着身子坐在车上等他们。
窗外的夕阳正在云海中落山,一批批游猎的游客正逆光返程,付爽望向陈维砳高大的身影,目光飘向他身后的橙红夕阳时,她竟希望这颗太阳永远不要落山。
返回野营地,天已黑透,但营地中心的地方却一派温暖,亮起了篝火,随风飘来了阵阵当地人的歌声。
篝火堆里的火烧得很旺,周围围了一圈穿着红袍的非洲人在高歌,齐齐地跳着部落的舞,恭祝篝火前方的那对刚求婚成功的中国情侣。营地里的大部分人都加入了这场篝火晚会,围了一个大圈坐在地上感受氛围,纷纷牵着手伴奏。
付爽摇晃着的手让身边的人牵住了,她冰凉的手被陈维砳滚烫的手心包裹,没有躲避,与他十指连心牵在一块。
“手这么凉,冷吗”
付爽笑着望向他,喉咙有些嘶哑“有点。”
陈维砳察觉到异样,凑近她“喉咙怎么了”
付爽吞咽着说“可能昨晚冻到了,扁桃体发炎。”
为了恭祝求婚成功,大家都接连起身跟在身着红袍的非洲人身后跳舞。付爽看见后,立即松了陈维砳的手,也起身加入到了队伍中。陈维砳虚握着手悬在空中,还在回味刚才牵手的那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十指相扣过。
陈维砳仍坐在地上望着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