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医生跟他说他可以出院了,于是现在他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个大背包和一个巨大的编织袋。
那编织袋里装着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这一度让方桓怀疑自己穿成了一个流浪汉。
从昨天醒过来到现在,他渐渐从护士口中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他是因为溺水在昨天傍晚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的。对此方桓还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记得自己好似在恍惚间看见一个陌生aha的脸,但没看太真切。
不过他当时因为应急反应打了对方一巴掌,现在想来真是非常抱歉。
还有一点让方桓郁闷的,就是自己似乎穿成了一个“未分化者”,他又摸了摸后颈,没有腺体。
这意味着他现在没有第二性别。原本因为这具身体很瘦弱,他还怀疑自己穿成了oga,然而事实比这更残酷。
提着大包小包,方桓站在医院门口,看着陌生的环境,突然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但却有着原主的本能,比如他本能的就会说这个世界的语言,认识这个世界的物品。
日头毒辣,正当他被晒地发晕想找个阴凉地时,忽然从背包里传出一阵吵杂的音乐声。
有人打电话
这是他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他从包里掏出一部非常旧的按键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妈”,下意识地接了。
“喂,二宝啊,到学校了吧怎么样,一个人搞不搞得过来”
一个女人粗大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明明用的听筒模式,但那声音大的附近几人都朝方桓看过来。
在意识到这是原身体的母亲后,方桓有一瞬间的无措,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因为不知道两人曾经的相处模式,抱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方桓只是“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女人果然没有发觉儿子的不对,一通絮絮叨叨,让他在学校好好学习,跟同学搞好关系。又说他爸病快好了,到时候来城里看他云云。
方桓全程沉默地听着,只在需要自己捧场的时候“嗯”两声。
到挂了电话,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具身体果然太弱了,站了一会就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不过他现在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了。他从书包里找出了一样东西,市一中的入学通知书,那上面的名字也是方桓,与他同名。
靠着通知书上的地址和问路,方桓终于抵达了学校。
这两天是一中新生报到的日子,校门口挂着迎新横幅,来送学生的家长把校门口的街堵了个水泄不通,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一中鼓励学生住校,所以新入学的很多人也像方桓一样东西很多,但也只是多了个行李箱。
所以扛着个大编织袋仿佛农民工进城打工的方桓很容易就成了大家注意的对象。
方桓对此视若无睹,按着公告栏上新生入学指引,就去寻找自己的班级。
公告栏有两块,一个是入学指引,还有一个则是分班名单。
此刻后者前面围了许多人,比肩接踵。方桓带着这么大的行李更是不好挤,只好在后面踮望。
不过好在他的名字在上半部分,一班第十个,所以一眼就扫到了。
各班的班主任此时正在求学路上坐成一排,每人前面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牌子写着班级。
新生需先到班主任那登记领校园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