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段一样的十根手指头,哪里肥了
她说是便是吧。
吃过饭,缠着白子画一起动手洗了碗,花千骨撒娇地跳到他背上“那你说我到底重没重”
白子画沉吟片刻,总觉得他说什么她都另有说辞,干脆逗她“重了。”
还想他会安慰她说不重这样刚好,这么直白的承认花千骨反倒有点不知道怎么接,半晌扁扁嘴“重也是正常的,我现在三个人呢,你不准嫌我。”
握住她胳膊,白子画微微侧身,箍着腰臀处把她从背上转到了身前,两腿分开抱着,抬头用鼻尖蹭她下巴“怎么会。你自己要问的,我说不重你又要说我骗你。”
小声嘀咕着哪有,花千骨低头在他唇上吧唧了下。
低笑了声,白子画把她往上托了托,就这么抱着她走出偏厅。
巴不得她再重一些,毕竟是他整个世界的份量。
白天睡得太多,代价就是快子时了半点困意也无,花千骨左右翻几个身,难免心浮气躁。
身上的被子早扯下去了,她好热。
本来拍着她试图哄她入睡,看她这样白子画便重新亮起夜明珠,温了一杯牛乳给她喝,轻轻拭去她额上细汗。
仰头把牛乳喝了,花千骨伸出小舌舔去嘴角沾的白色,抱着杯子乖巧的不像话。
白子画口里突然有些干。
轻咳一声做遮掩,他把被子又给她拉上些许“别着凉。”
把杯子放回矮桌,白子画拧了个帕子要给她擦脸,回头就见她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了”先在她脸上捏了把,白子画才问。
花千骨嘿嘿地笑,乖乖配合他动作,声音也软乎乎的“师父,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啊”
扬扬眉,白子画擦过她嘴角“有吗。”
“有啊。”捉住他衣袖,她打个呵欠,眼前有些不真切,他模糊成一团白影。
怔了怔,花千骨又想起从前的事。
“困了”白子画柔声道。
花千骨忙摇头,抓住他手“不困。”
顿了顿,她转转眼睛“以前我在仙牢里的时候,你来给我上药,也是这样。”
动作温柔又小心,她的灼痛一下就去了大半,她都记得。
听她提那时,白子画眉头微蹙“差得远。”
当初若能和现在一样直面自己的心,该是把她直接接回绝情殿好生照料,怎么舍得把她孤零零扔在仙牢。
可又是悖论。如果真是如今的他
十七根消魂钉、一百零一剑都不会存在。要罚,他都替她担着。
可惜没如果。
观他神情就知他又在自责,这可绝非她本意,花千骨抓着他的手使劲晃了晃,急急道“哪有远,师父一直这么好。”
“这么好。”
两只手比划了一个好大的距离,她摇头晃脑,总算逗得他眸底郁色尽褪。
“嗯对了,”转身倚进他怀里,花千骨低头在他手上磨了磨牙,“上药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脱我衣服了”
白子画看她一眼,清咳了声“自然。”
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花千骨笑得一脸得逞“这么早就被你看光了,可惜当时不知道,不然缠着你负责任,可能还没后来那么多事。”
当初她诚然没那个胆子,白子画也知道,但愿意顺着她的思路去走。
“唔,”他沉吟片刻,“你那时没有发育。”
第一次剥她衣服是封印妖神之力时,确实毫无心理障碍,看她和看块五花肉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