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要等回门的时候敬。”笙箫默抱着手臂睨她,看上去颇有几分危险。
“谁说的”幽若一手示意一个,指给他看,“这是我师父,这是我师祖,你不应该表示表示”
笙箫默扶额,教妻之路,路漫漫兮。
花千骨咬着嘴唇和白子画摊手,总觉得幽若在玩火。
当然他们的关系确实,不能更乱了。
三日后幽若回门,和笙箫默一起在九重天小住两日才回长留山,还没在销魂殿待热乎就又被叫去了绝情殿。
花千骨已经可以下床了,却开始有些早孕反应,具体表现为精神不振,毫无食欲。
像突然转了性,从前爱吃的东西现在半点兴趣都提不起。
问医药阁弟子当然说是正常反应,再过十天半月也许还要孕吐,症状轻重因人而异。
然而正常不代表白子画能放心,该说他非常不放心。
给花千骨诊过脉,笙箫默忍不住说出了医药阁弟子不敢说的话“不要太大惊小怪,都这样。”
花千骨收回手,转头看白子画“我就说没事了。”
“哪有,”摸摸花千骨的脸,幽若不赞同,“师父你脸色比我走之前苍白多了。”
“娘亲能是这么好当的,你以后就知道啦。”花千骨笑眯眯地反摸回去。
幽若连连摆手表示不急。
送走他二人,白子画用兑了新鲜桃花汁液的蜂蜜泡水给花千骨拿去,温度正好。
她食欲不振,连水都不想喝,他换了好几种才勉强找到她不反感的口味。
接过淡蓝色的琉璃杯,花千骨在手里晃了晃,杯中水波散开格外好看。
这琉璃杯其实是个天火淬炼出的宝物,能做什么她不太清楚,只随口夸了一句好看,就被师父拿来给她当杯子了。
小口小口喝了几口,花千骨抬起头来“师父,你不要太担心了,你看师叔都说了,每个人都这样的。”
师父真的紧张过度,他总这样她难免偶尔会忘乎所以,难受起来就和他使小性子,会觉得都是你的错,清醒过来又觉得自己不该。
偏偏他还顺着她,她说都是你的错,他就真的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或者他本来就这么觉得。
这样不行,这么被宠下去她一定会被宠坏,刁蛮任性都是轻的。
轻轻把她搂进怀里,白子画淡声道“怀孕的不是幽若,他当然可以那么说。”
花千骨张张口,师父是说小师叔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她觉得就算幽若怀孕,师叔也不会这么夸张的,不是每个人都像师父这么这么
在他怀里蹭了蹭,她软声撒娇“你千万不要说后悔要小小白啊,我不后悔的。”
“本来就是我想要的。”她碎碎念叨。
“不后悔,”白子画在她额角吻了吻,“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花千骨扁扁嘴,这个问题他每天都问,她也每天都答。
“不想吃。”
他最后也都还会做一桌的菜,她每样至多吃一点。
销魂殿。
笙箫默一回来就扎进了他的书房,抱着从前没怎么研读过的医书翻看。
他还和幽若戏言,千骨怀次孕,师兄非把自己和他一起折腾成妇科专家。
不过仔细回忆方才千骨脉象,似乎和常规喜脉不尽相同,似乎
目光定格在某页某行,笙箫默搁了医书出门叫幽若,看来是还得去趟绝情殿。
鉴于这样来回跑实在折腾人,笙箫默把要说的先告知幽若后夫妻俩一拍即合,先蹭顿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