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戳到了黑泽莲的痛处,他忍不住问道“穷人还是穷,吃不饱饭的人还是吃不饱,你知不知道每年死在战争中的人有多少你念这些东西,也没见的有用啊。”
男孩终于抬起了头,淡淡地瞥了黑泽莲一眼。
“你到处找存在感,也没见你找到啊。”
连到处找存在感的事都被人瞬间看穿了,黑泽莲气急败坏地把男孩从地上拽起来。
“我叫黑泽莲。”
“哦。”
男孩几乎是从喉咙里咕出了一声哦,极为漫不经心,极为不在意。
“你现在记得了吗”
“不记得。”男孩摇了摇头。
黑泽莲重复了好几遍,男孩始终是摇头,最后看他要爆发了,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想要别人记住你,你得拿出行动啊。”
“行啊,你会求我的。”
黑泽莲转身就将男孩扔进了沙漠里,连同他那本珍视的祷词。
他还将自己的一个手机扔给了男孩,傲慢地说“什么时候想起我的名字了,就给我打电话,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来救你。”
沙漠是最折磨人的地方,况且男孩还是生活在冰雪之中的,根本耐不住那份炎热。黑泽莲心里充满自信,那个孩子会给他打电话的。
可他在破木屋里左等右等,放在桌上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起。
他有两个手机,因为打给父母几乎不会接通,也没有朋友可以打,他就自己给自己打电话。
两个手机放在地球上不同的地方,用其中一个给另一个波通电话,然后用瞬间移动过去另一边接电话,乐此不疲地穿梭着。
就好像在世界的另一头,有了等待。
“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或者我没交话费”最终他没熬过那个孩子,试图用这些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理由说服自己,然后故作轻松地右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我得去看看,那个笨家伙可能根本不会用手机。”
他立刻动身去了沙漠,那里刮过一场沙尘暴,原来苍白瘦弱的孩子已经被埋在了沙土里,黑泽莲在坑里刨了半天,才终于把他刨了出来。
男孩陷入了昏迷,被黑泽莲重新带回了小木屋。等他悠悠转醒时,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换了,是合身但是绝对不属于他的衣服。
屋子里添了柴,烧得暖烘烘的。罪魁祸首臭着一张脸,正鼓着腮帮子在窗边砸雪球,似乎是感应到他醒了,立刻转过了头,视线往他这边偏了过来。
“你没死啊。”
一开口,就是极其不讨喜的话。
男孩闭上了眼睛,没打算跟他说话。
“那个,我不是故意坑你的,我不知道会有沙尘暴。”黑泽莲移到了男孩床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
居然还会说对不起,真是稀奇,男孩又睁开了眼睛。
“我的书”男孩问的是那本写满了祷词的书。
破破烂烂的,却被他视若珍宝。
黑泽莲清了清喉咙,有些心虚地说“沙漠也想跟你学念经,所以就吃掉了它。”
“哼。”男孩气闷地偏过了头,决定不再理他。
“喂,我可以还你的,要多少书我都可以买给你。”黑泽莲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他从前就很傲慢,还是第一次遇到比他更傲慢的小鬼。“我叫黑泽莲,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答非所问“那本书是我向老师借了之后抄写的。”
整本书,每一句祈祷的祝福,都是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