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郦晴还不爱祁松枝啊,这已经是其中的万幸了。
从钱包里拿出一只烟后,罗甘笑了笑。他没有打火机,就干脆咬在湿润的唇缝间,吞咽了下喉结,假装快意地吞云吐雾。他肆意地一蹦一跳着,去踢路上很浅的积水,水花溅到自己身上了,就笑得更甜。
他野心勃勃地准备击溃一面墙,拆掉里面树木的枝叶。
然后踏过恼人的阻碍,最后安静乖巧地匍匐在他喜欢的人的脚下,听她训斥也好,自己发呆也好,总之要待在她的脚下。而拆毁墙的工具,罗甘已经找到了是两只攻击力极强、存在感不容忽视的白蚁。
太棒了。
罗甘美滋滋地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读过的古书确实不骗人呀。
而郦父郦母在罗甘这里占了便宜,又被顺着心意,自然十分满意。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心中看好的罗甘其实上心口不一、口腹蜜剑,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精,还把自己当成了破坏力十足的蚂蚁,甚至跃跃欲试地准备好好利用他们。
他们狭隘的心里现在只执着于一件事挑这个总裁女婿的刺,哪里不顺眼,就挑哪里
祁松枝从楼上下来,被哄得心情好了,虽然懒得跟他们计较,却也不会买他们的帐,正脸一侧,嘴巴一合,把岳父岳母当成空气人,任他们捡些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情翻来覆去地说。郦晴一听,就更干脆,知道剧本设定如此,自己说再多他们也只是人设单一的纸片人,决不会改思想。
于是她只用一句“食不言,饭不语”的话把一切都堵了回去。
他们只能讪讪一笑,面服心不服,心里恐怕又是没完没了的埋怨了。祁松枝也懒得管了,他想通了,完全想的十分通透。他咬着筷子,自顾自地发笑,心情轻松。就是嘛,岳父岳母不满意他也没用,日子是郦晴在和他一起过。
往后的日子,可都是他祁松枝要和郦晴一起度过的。
父母最多也就是陪伴一程,遗憾止步了,再怎么不满,那也没办法每时每刻来插手干涉了。总之,要钱,祁松枝给;要房子,祁松枝给。但想来扰乱他和郦晴的生活,祁松枝绝对立刻眉毛一挑,甩手就走,拒不配合。
当天晚上熄灯前,祁松枝缠着郦晴,说要提前给员工发工资。
“又不是月末月初,这么早发工资干什么”郦晴一边解扣子,一边随意说道。
他想借发工资,把岳父岳母欠那个转正实习生的一起成倍还回去,划清楚界线。
但心里有小心思,又不想实话实说,小祁总干脆左右言它,把郦晴拉到身边闹起来,企图蒙混过关。
祁松枝扑上去挠她胳肢窝,郦晴猝不及防被压倒,衣服差点裂开,松散处露出一片欺雪的白皙肌肤。幼稚的小总裁一边轻轻逗她痒,一边还配着夸张的音,威胁她“就提前发,提前发,不发就让你哭”
“笑得哭出眼泪,哭得一直打嗝”
郦晴被轻挠了几下,浑身像过了一股细小的电流,酥酥麻麻的痒意立刻爬上来。她撑起身想躲,一下又被抓住腰,几只灵活的手指调皮地点来点去,激得她吸了口气,腰侧直发抖。她当机立断,赶紧抓住小祁总的手,顺势一翻把他压在身下,制止了这个恶作剧。
郦晴胸口起伏,微微平缓着气,扣紧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迅速投降了“别闹了我身上痒要提前发就发吧,都随你。”
她的声音有点筋疲力尽,透着几分慵懒和性感,脸上淡淡发红,水润的眼睛半眯着看小祁总,态度是很明显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