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枝垂着眼,低头浏览着签订的文件,眼皮也不抬一下,说“家里有专门请来的大厨。”
“菜色是营养师精心搭配的,用不着我做饭,何必多此一举。”
郦父郦母要是讲理,就不是胡搅蛮缠的典型极品了,他们的逻辑十分奇葩,并且自成一体。
“大厨又怎样,营养师又怎样,不用花的冤枉钱你要花,别人又不是她丈夫,做出来的饭菜能有心意吗”
祁松枝冷笑一声,说“我的心意,可比你们贵重多了。”
“让郦晴小时候住那么破旧的地方,也好意思跑过来指指点点。”
“岳父岳母,你们要是看不顺眼,要么自己多赚点钱给晴晴,要么独立行走,别扒在她身上吸血了。”
郦父郦母差点被气地翻白眼,但憋屈地没法反驳。是,确实他们家从小穷,花了好大力气从乡下搬进城,宝贝女儿又争气,从小县城考进了帝都。
现在日子蒸蒸日上,他们也是托了女儿的福气。但对郦晴,真是打心眼儿里当颗凤凰蛋宝贝的啊。小时候郦晴父母就心疼女儿吃苦,恨自己没本事。
不得不说,一离开郦晴面前,祁松枝的心气高的本性就暴露无遗,说出的话也刺得人一针见血。
郦父郦母头一次被说得狼狈落败,再不做声,灰溜溜地离开了他家。
只不过,他们更看不顺眼这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了。脾气又大,毛病又多,除了得了点钱权上的便宜,自家女儿嫁他是真的亏大了
他们立刻打电话给人哭诉。
柴栾柯在公司接到电话时,深知他们的品性,心不在焉地随意回了几句。
直到他们说起郦晴时,他才调大手机通话音量,凝神听起来。
“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晴晴天天吃的都是什么,回家她老公也不做饭,请了个什么大厨,那晴晴能吃惯吗上次去公司给她送水果,哎呀,脸都小了瘦的没气色”
柴栾柯立刻上了心,追问“她真的瘦了吗最近都吃了些什么”
郦父郦母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他们去过小夫妻新家吃饭,菜色是精致地像工艺品,但一碟就一点儿,填不填地饱肚子还犯愁,什么华丽漂亮的菜名就更没心思去记了。
“也不知道那菜名是什么,摆上桌,全是好看不中用的模样别说吃不吃的惯了,铁定是吃不饱的”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柴栾柯挂了电话。
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睛,手指攥地一声响,心里有如火烧一样。这几个月他升了职,却被调离了郦晴身边。
自己为什么会被调职,柴栾柯心知肚明。有次,祁家父母假借来来公司视察,实则是考验来郦晴,凭郦晴的实力,结果自然令人十分满意。
可他们一见郦晴身边的男助理,肩宽腰窄、身材标准高大、长相又十足英俊,就面色古怪地商量了一会儿。之后,小祁总查到,他面试指明要做郦晴助理的事,祁松枝立刻找到他,一句话不说,冷冷地打量了柴栾柯一会儿。
很快他就被调走了。
柴栾柯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连留在郦晴身边的机会也不给他。这几个月他浑浑噩噩地过着,行尸走肉一般,每天对着空荡荡的房子。
想到以前还能照顾郦晴、看着她工作、注视着她笑,有次柴栾柯连胃痛都顾不上,在租过的公寓里,一边痛的浑身发抖,一边想她。
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