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顾筝和明遥。
“我去给你拿消炎药水。”顾筝只好先把所有的事都暂时放一边,给人消炎了再说,毕竟是陶陶动手伤的人。
原本到嘴的“我没事”生生被吞了回去,明遥瞥到顾筝下楼的背影,红唇微扬。
从一楼拿了个小型药箱回来,顾筝垂着眸用镊子沾了药水,搽在明遥脸上。
刮痕并没有出血,但印在明遥白得过分的脸上格外明显,顾筝看着这道伤痕,虽说是陶陶弄的,但是她毕竟是她姐姐,管教不当是她的错,现在别说用计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欠了这个女人。
“痛吗”顾筝搽上去的时候,惯例问了一句,然而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脸色微微涨红,明遥把她这副表情收入眼底,视线瞄过顾筝微红的唇瓣,如同熟透的桃子鲜嫩,她目光闪了闪,深深看进顾筝漂亮的眼里。
红唇抿了抿,一点点凑过去,越来越近,借着光,她看到了顾筝脸色白到几乎透明的绒毛,细腻如凝脂的肌肤,还有那刚好涂了梅子色口红而显得愈发娇艳的唇,明遥又想起了她们当时第一次接吻的情境。
是在大学刚开始交往的时候,顾筝说她有个同学聚会,她赶过去的时候顾筝被人灌了不少酒,脸色熏红,她就这么双手搂着自己脖子,身姿柔软诱i人,趁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小鹿一般撞了上来,到现在她还能记住那个夏天,那个带着甘甜酒味的吻。
明遥双手后撑在沙发上,一点点靠近,直到唇瓣相i贴,馥郁香软的触感和那个夏天的吻并没有区别,甚至更让人着迷。
有区别的是,那次吻后是浓烈的深入交流,这次是
肩膀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身子不受控制跌进沙发里,耳边是顾筝恼怒的言语,“你别太过分了”
明遥深深闭了闭眼,紧接着又听到她慌慌忙忙接起电话。
“江前辈,我、我忘了。”顾筝一脸愧疚走到阳台,“我家里临时有事,急起来就忘了给你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对面江怡并没有太在意,反而安慰她,“没事,反正我一个人吃也是吃,两个人吃也是吃,你家里有事我可以理解。”
顾筝松了口气,又和江怡聊了两句,才把电话收起来,打算回房里,谁知一转身就看到明遥站在面前。
明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顾筝今晚的盛装打扮,再一联想到刚刚那通电话,脸色如霜,“签约了区区一个华娱,你就要请人吃饭”
她对她那么好,得到的只有离婚二字。
明遥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调查我”顾筝质问她。
明遥扫过她又开始蓄怒的脸色,抿紧薄唇,把目光瞥向一边,“没有,但是也不难打听。”
顾筝不想和她争下去,何况迟早这女人都要知道,“离婚协议书我会让人重新给你一份。”
像碰到了什么逆鳞一样,明遥脸色一沉,上前从背后把人抱住,顾筝挣扎。
“顾筝,除了离婚,别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阳台外寒风吹了进来,卷过两人的脚边。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顾筝感受着身后女人的温度,“有名无实也可以”
身后久久未传来回应,鼻尖沁入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就在顾筝以为明遥会拒绝时,身后隐忍传来一句“可以”。
顾筝看着地板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哑口好半晌,“我想搬出去。”
“可以。”
从此以后两人只有一层薄薄的婚姻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顾筝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