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休息吗”斯佳丽率先打破僵局,就着稀薄的牛肉小米粥吃着被黑妈妈用油烤得香气四溢的土豆饼。
“不斯佳丽,真让我难以相信你竟会如此忘了自己的教养,身为淑女,你知道的,不该如此招摇昨晚有太太跟我说起过巴特勒舰长,他是查尔斯顿人,他出身倒是好人家,可他是个败家子,听说他不太受欢迎。你明白吗斯佳丽。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人,会利用你的年幼无知,让你招摇,当众让你出丑,让你的家人出丑一想到你竟如此快就忘记了教养,我深感伤心。”埃伦挺直腰板语重心长的道,斯佳丽从小到大都是听话乖巧的姑娘。这样说,她应该能明白了吧。
“妈妈,我替医院多赚些钱不好吗你知道的,咱们家食物不多,房子不够大,不能请康复伤员来家里吃饭。”
“斯佳丽,谁也没有我这么希望为事业效劳,但愿我的女儿也有同感,但是要出丑”埃伦话还没有说完,被刚刚进屋的杰拉尔德接着话茬“他放荡透顶,臭名昭著,还曾跟一个姑娘有过一段不清不白的过往。”看到斯佳丽眼睛眨巴眨巴,嘴唇噘了起来,他就匆匆说完,声音不免有点慌张,最后还是硬气地接下去“别装了,得了,我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我要去会会这位体面的巴特勒船长,他竟然把我女儿的名声不当一回事。”
结果,当晚杰拉尔德喝得醉咻咻一路唱着罗伯特埃米特哀歌被瑞特送回了家,尽管这声音模糊不清,却异常耳熟,斯佳丽悄悄起床,走到窗口,只见天空中星光若隐若现,绿树成荫的街道一片幽暗。声音越来越近,母亲埃伦的开门声,礼貌的道谢声最后一切归于宁静。
斯佳丽兑换出一杯红酒,披上薄风衣,独坐在阳台上清饮,万万没想到还没有开始就会受到父母亲的阻碍。然而她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结多久,因瑞特没过几天便离开了雅典城。
当前正在继续的战争给了后方人们一个不拘常规的进行社交活动的机会,这使老人们大为吃惊。做母亲的发现陌生男人来拜访女儿,他们既没有介绍信又是家世来历不明,更可怕的是她们的女儿竟与这个些人手拉手坐在一起。就说奥哈拉家里吧,有一回埃伦竟然撞见二女儿苏埃伦竟然在南军医院一角亲吻一位义勇兵,这叫她埃伦觉得南方正在道德上迅速全面地崩溃,并且经常在餐桌上提出这样的警告。其他做母亲的人也衷心赞同他的意见,并将问题归咎于战争。
可是那些说不定在一周或一个月内就会牺牲的年轻人,是不耐烦等待一年才去要求叫一位姑娘的小名的,他们不会履行战前规定的那种冗长的正式求婚礼节。他们总是在三四个月之内就提出订婚的要求。
至于女孩子们,她们本来很清楚上等人家的姑娘一般要拒绝男方三次,而如今却在头一次就急忙答应了。
在之后几个月里,瑞特经常来来去去,来时不预先通报,去时也不说再见。他随意花钱,骑一匹野性的黑公马,衣着也是很讲究入时的。
每一次来雅典城都会选一天在白天来拜访黑妈妈,给黑妈妈送上各种昂贵的肉类,以及给三位奥哈拉小主子送上一盒从纳索带来的蛋糕糖果,而奥哈拉家的另四位主人都不会在家里。拜访之后,会带着斯佳丽以及三个奥哈拉的男孩子一起坐马车外出兜风游玩,去森林骑马打猎。
他来雅典城的次数越多,被私下八卦的次数也就越多。
仿佛人人都清楚,他是由于酗酒和跟女人的某种瓜葛而被西点军校开除的。关于与女人那件事,大家私下讲得十分详细
巴特勒先生带了个查尔斯顿姑娘出去乘马车兜风,后来,他们竟在外面待了几乎一整夜,临了步行回家来,说什么马跑了,马车摔坏了,他们在树林里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