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何时何地不可这位军爷也实在不是会来蓝海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的主儿。
她这句话,像没心肝的逐客令,又像意味深长的挑逗。
肖钺在她的目光中竟难得地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就来这里做什么。”
陆云棠笑了。逞强了。她在心中说。
嘴上却道“我喜欢会寻欢作乐的人。”
肖钺看着她笑,一时竟忘了在心中讽刺你喜欢的恐怕是你自己。
“谢谢,我不喝酒。”肖钺推开了酒保递上来的伏特加。
酒保很有眼色地退开了。
“我请的,也不喝”
女人拿起那杯伏特加喝了一口,径直朝着肖钺欺身上去。
她在侵入男人的安全距离时,带着一种让人浮想联翩的霸道嚣张。而她的气息又那样若有似无,她的身体又那样柔软绵韧
肖钺用面对子弹和炮火时的决心,才让自己没有露出狼狈。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陆云棠的腰侧,隔着布料传过来的属于她身体的温热让肖钺晃了一下神。
她的腰很细,手臂可以轻松圈入。这条裙子很合适她,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她纤瘦却不显无力的腰线。
肖钺又想起他们曾经交过手,这女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强悍且凶狠。
她像毒药般迷人。
陆云棠已经离得很近。近到她能听见肖钺过于激越的心跳声。
她唇角弯起姣好的形状,慢慢地贴近。
肖钺最终还是回过神来。他坐着没动,脸却微微侧开,手从陆云棠的腰际挪下去又放上来,放上来又挪下去。
“我我不喝酒。”
陆云棠自己咽下口中酒液,毫不意外地笑起来。
“肖先生真是意志坚定。”
下一秒一股大力从陆云棠背后袭来,她整个人被从肖钺身上拉起,猝不及防。
“唔嗯”
这个简单粗暴还无理取闹的吻磕到了陆云棠的嘴唇,吸得她舌头疼。
事实上刹那间陆云棠的肘击已经准备妥当如果她动手,对方八成要断根肋骨。
但她最终还是放任对方像小狗一样将自己的唇啃了一遍。
用掉肺里所有的空气,欧洲人才停下动作,并且控诉地看了陆云棠一眼。
然后他道“要看好你。”
陆云棠挑挑眉,漫不经心地抚了一下自己生疼的唇角,懒洋洋道“你的绅士风度呢”
“上一次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记得加洛林先生还没有狂犬病的征兆。”
加洛林榛绿色的眼睛在吧台迷乱的灯光下像冷硬的宝石,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陆云棠,“你后来再也没有接过我的电话,”他顿了顿,道“所以我以为,你不喜欢绅士的我。”
还委屈上了。
前一秒是狼,后一秒又变成狗。
在这以前,加洛林的确算得上“绅士”。
每天晚上九点他会给陆云棠那个不怎么使用的手机号码打电话,铃声往往只响三声就会挂断,像某种达成默契的,礼貌性的探问。
肖钺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确定了心中的判断,陆云唐的女儿所说确实她喜欢绿眼睛的。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怒气在胸腔中四处奔突,他忍了又忍,终于冷冰冰地开口,“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那么你可知道,他和你哥哥”肖钺现在的所作所为,在他自己的认知里是卑鄙的、多此一举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