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糕笑得天真烂漫“多谢姑娘怜爱。”
余二姑娘糟心地翻身躺下,直接用屁股对着她。
个小丫头片子,一肚子鬼主意,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坏,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傻丫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逛庙会这种乐事,余菁觉得还是和桑萱在一处最开怀自在。
可是世事总是难如人意,她爹不仅教余征那厮跟她一道,美名其曰保护她。
而且硬塞了沈菡这个几世冤家在他们一行人之间,还言之凿凿为弥补过错的最佳时机。
余二姑娘这次懒得反驳了,她决不认错并且坚信自己没错这句话她已经说倦了
于是乎,这庙会一行,简直是可以预见的糟心。
桑萱自那日贴过鱼鳞片之后就再没来找过余菁。
余菁觉得甚是满意,只要不再受那个心思深沉反复无常的状元郎的困扰,这就是对她鱼鳞片效用的最大肯定。
余菁挽着桑萱走在前头,对其余二人视若无睹。
谁能料到沈菡姑娘就这样毫无违和感地靠过来,亦亲亲热热地挽上了余二姑娘另一侧的胳膊。
余菁“”
咱俩熟吗您哪位
耿直了十三年的余二丫只觉一股反胃之感涌上心头,下意识地一抽手。
本以为只是轻飘飘一个动作,谁成想沈菡却整个人就这样被甩了出去,又十分恰好地撞在了身侧那个卖面具的摊铺上。
一时间,东西散落在地的声音,摊铺崩塌瓦解的声音,哗啦哗啦不绝于耳。
余菁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和躺在其间痛苦抱头的沈菡,整个人都懵住了,甚至于连摊铺对面立在狼藉之后的桑淮都没注意到。
她只是不想与沈菡这个冤家对头虚与委蛇,却从没想过要把这个冤家致于此等境地。
没必要也不至于。
余菁看着自家阿兄从后面箭步上前,蹲在倒地的沈菡面前,应是在询问情况。
稍稍有些回神的余二姑娘亦愣愣地上前两步,只听见沈菡虚弱的一句“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征哥哥你别怪阿菁,是我自己不小心。”
这语气,这话语
还没待余菁仔细思量一番,就发现听完这话的余征当即转头瞪了余菁一眼,硬生生将还想进一步上前的她给震在了原地。
那是怎样一个眼神呢。
责备、惊怒、厌恶,尽数攒聚在他的眼底,仿佛她就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故意伤人的坏姑娘,那眼神里还有一些她看也看不明白的情绪,她却不再想明白了。
余菁被他看的满面通红,有不知所措的慌张,也有失手伤人的愧疚,可都敌不过自家朝夕相对了十几年的阿兄不分青红皂白就怨怪自己的悲哀。
下一刻,她便听到余征语气沉沉道“余菁,还不快过来跟沈姑娘道歉。”
也就是在这一刻,余二姑娘的余光忽然瞄见了沈菡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神色。
沈装装见她瞧过来,细细的眉头一扬,脸上缓缓漾出一个甜滋滋又得意洋洋的笑来,那颊边的两个浅浅梨涡显得那么的刺眼。
余菁还有什么不明白,哪里还有什么摔痛的模样,她一如既往地会装得很,这一切恐怕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罢了。
瞧,她沈菡总是可以如此得意成功,随随便便勾勾手,便能让她余菁一败涂地,多厉害呀,余菁简直想为她鼓掌喝彩。
桑萱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化,拍拍她的手安抚她。
余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