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要比话本子还精彩的戏码,她怎能错过。
她其实很是好奇,事情到底是否如同桑萱自说自话的那般。
哪知还没挪腾几步,就先被身侧的一声冷哼吓了一跳,而后余菁就瞧见那位晋王世子自她身后走出,昂首阔步、目不斜视、脚下带风地径直越过她而去。
“”
简直莫名其妙,余菁已经懒得理他了。
余菁三步两步走到靠桑萱二人最近的一根柱子后,挥手示意贴身丫头芝麻糕和自己一道蹲下窥视情况。
只见许晏低头看着被紧紧攥住的袖子,叹息一声“郡主莫要如此了,于郡主名声有碍。”
桑萱仰着头,眼里的爱慕之意像一汪汩汩流动的活水,在日光下耀着粼粼的波光。
“原来你在担心的是这件事,没关系,我不在意什么名声的,只要能和你在一处,怎样都好。”
许晏的抿着唇,神色更显冷淡,仿佛寒冬腊月里那结着薄冰的湖面,平静中带着丝丝寒气。
他开口,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决绝“郡主莫要再说这种孩子话了,你与臣,绝无可能。”
桑萱仰着头,神色倔强而骄傲“我不信,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
许晏一时没说话,平静的脸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晃神。
桑萱开始得意起来“你看,你怎的不说话了你果然对我也是有情意的。”
许晏垂着眸,教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声音低而平“郡主殿下,臣对郡主殿下只有君臣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桑萱急得直跺脚“许晏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说有就是有,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承认呢”
许晏神色无波无澜,并不再多说,只低头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转身阔步离开。
看着许晏毫无留恋的背影,桑萱气得猛地跺了两下脚。
余二姑娘见许状元已然走远,于是背着手从柱子后踱步而出,习惯性地泼桑萱冷水“咦,这就是你说的两情相悦吗阿萱”
桑萱抬起头,眨巴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向余菁,一言不发,那双眸下的睫毛颤动的厉害,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那眼睛眨着眨着,眼角竟泛起了红,而后她整个人像是力竭一般,缓缓蹲下身,抬起双手按住了两侧的额角。
余菁见状,顿觉不妙,桑萱这少见的脆弱模样看得她心都揪了起来,手足无措地上前安抚。
“阿萱,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惹你伤心的,你别难过啊。”
桑萱把头埋在臂弯里,依旧不言不语。
余菁慌了,蹲下身拉了拉桑萱的胳膊“阿萱,是我不好,要不你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帮你揍那个许晏去,这人眼神也忒不好了,连我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娇俏可人的郡主殿下都瞧不上,等着日后剃了头做和尚去罢。”
余二姑娘一段话说的自己都感动了,这用词、这抬举程度,可见自己这么多年的话本子果真没白读。
桑萱还是埋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声音却闷闷地从下方传来“不许去,你若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余菁今日算是明白仙人吕洞宾被狗咬后的悲怆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桑萱继续自顾自地喃喃;“不,其实我不怪你,更不怪他,我只怪这世道艰难,只恨这命运弄人,让我们有情人不能双宿双飞”
得了,余二姑娘算是明白了,想来阿萱这些年来看的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数目比起自己来,必定只多不少,瞧,这都看出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