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西尔被放在床上,歪了歪脑袋“那你睡不着干什么”
“干你。”
“啊”
“我是说。”兰斯洛特坐在床头,把西尔抱到自己腿上“我们狐狸睡不着,一般都数自己的尾巴毛。”
西尔眨了眨眼,看见一条柔软蓬松的雪白尾巴探出来,伸到自己面前晃了晃,又绕到后边去了。
他追着尾巴转过身,背对着坐在兰斯洛特腿上,伸手一抓,揪住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一根、两根、三根”西尔认认真真地掰着尾巴毛数,身后的男人却将手环过来,解开了他衣襟的纽扣。
等醉得晕晕乎乎的男孩子反应过来,已经被剥光了。
耳垂被叼住细细舔舐,酒意滚烫,混合着某种异样的感受,从耳根蔓延到足底。
他揪着那蓬尾巴,脑海空白了一瞬,睁大眼睛茫然地问“不是数尾巴毛吗”
“你数。”男人从背后拥上来。
“那你干什么”
兰斯洛特低着眼帘,亲吻他泛红的耳廓“干你。”
西尔微微挣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别弄,我数到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饱含情欲的声音低低笑起来“那你从头再数一遍”
“啊”抓着尾巴的手指骤然揪紧。
“嗯、唔”男孩子喘息着往前拱起背,又被身后人安抚地轻轻啄吻着,整个瘫软下来,紧绷的指尖微微颤栗,泛出诱人的淡红色。
“慢慢数。”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兰斯洛特伏在西尔颈边,餍足般闭上眼“我不走,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面等你数完,好不好”
“呜你轻点。”西尔无措地抓住背后环来的手,断断续续问“那、那要是、我数不完呢”
身后的人便笑“那我就不出去了。”
“啊”
庆典结束后,德洛丽丝带着捡来的小孩回到纳撒尼尔都城。
离学院不远的位置前不久落成一座神庙,早早定下了开放日期,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开放当天洛斯拉的君主并没有出现。
仪式由原纳撒尼尔的国王、王后代为操办。
与洛斯拉原有的圣堂不同,这座神庙供奉的并非光明女神,那神像肩头栖息着乌鸦,身上许多部位都缠着绷带,让人难以分辨原貌。
德洛丽丝稍不留神,小孩儿就从她手里溜走,第一个冲进神庙,朝陌生的神明拜了拜,姿态虔诚。
她微微一愣。
想起很久以前,另一个男孩子也曾这样,虔诚地跪伏在自己的神像前。
那时她自诩年长,看惯了世间生死轮回,总以大姐姐的身份自居,格瑞泽尔从不肯如她的愿。
那小孩在别人面前总是温和害羞的模样,但每当自己给他梳起金色的长辫,套上裙子,就会红着脸暴跳如雷,再三强调自己是男子汉,可以保护她的男子汉。
伊莎贝拉不和别扭的小孩一般计较,总是笑着答应“好好好。”
但格瑞泽尔不知怎么更生气了,板着脸不肯理她。
她教他魔法、传授他知识,带他游历各地,看着他长大,从话都说不清的小不点,长成留着金色长发,秀气精致的少年,而她永葆青春,看上去和他一般大。
格瑞泽尔成年那天,剪掉续了十几年的长发。
还因此和伊莎贝拉吵了一架,几个月没有搭理对方。
后来他主动求和,但那时伊莎贝拉已经身陷囹圄,没有时间同他交流。
再后来,是她羽化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