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国之后有很多的人问他为什么要回来,以及回来之后为什么要去教书而不从政。他那时只回答是自己的喜好,这样对质问他的人来说显得无比苍白的辩解让他们越发不满,最后苏杭雪接到了燕大的聘书便执意上京,孤身一人来到了北平。
才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不过一个月,苏杭雪便又奔赴另外一处。他的这种行为让本族的族人十分不忿,苏父更是写信斥责于他。反而苏母虽然担忧却并不在乎,她忧虑的只有苏杭雪这个儿子而已。因此在苏父写信的时候她也写了一封几乎是同时寄了出去,让自己做总理的哥哥在北平好生安置苏杭雪。
苏杭雪没有跟他舅舅住在一起,而是一个人住。这对他来说清净更好些,他舅舅那种职位的人每日临门拜访的人太多,况且他也不喜欢遇到那些一心只喜欢在仕途上用功的人。
他的住所离燕大不远,为了保持低调每日都是自己走着去学校。幸好没几个人知道他舅舅是总理的事,否则在学校里掀起一阵风浪这又不是苏杭雪想看到的。
宋家是北平的有名的世家,他舅舅事忙便托了他来贺寿。苏杭雪也没想过还会在宋家遇到郁迟秋。
郁迟秋没有听见苏杭雪的回答也不追问下去,便引着路冒着风雪,两人一齐来到了他家的屋檐下。
“谢谢苏老师送我到家。”郁迟秋说完本想看苏杭雪离开在进门,但是见苏杭雪还站着不动,不由又问了一声。
“苏老师”
见郁迟秋探究疑惑的神色,苏杭雪回过神淡淡了说了一句再见便重新踏入了雪中。
穿着深色风衣的苏杭雪身姿选举,撑着伞独自走在雪中的背影让目送他离去的郁迟秋看在眼里,不禁想起了年少时所读晋代之书上所描述的一句话。
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
可苏杭雪会是王太尉那种人吗郁迟秋脑中飞快的闪过这一思绪,也许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好笑,微微发出一声短暂的笑,便推门跨入了门槛,将屋外飞雪关在了门外。
翌日,昨夜还下得那么大的雪已经停了,不仅如此天光乍破,露出了连日阴冷以来最好的一个晴天。
庭院中的茶花即使被白雪所覆盖,但是手掌大的红色花朵仍旧不会因为霜雪的冰冷或者是天气的严寒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若非人力将它从枝头摘折而去否则除非自己凋零,茶花永远怒放在绿叶的衬托当中展露不群芳姿。
阳光从雪白纸窗中透露变得轻薄温柔了起来,郁迟秋拿着本书看着,却听见屋外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声音。
他认为这是隔壁人家的因此不在意,继续往看得段落读下去,结果宋玉楼闯了进来。
宋玉楼一身西装革履,带着金边细框的圆眼镜。此时那双显得再机灵不过的眼珠子正透过这层薄薄的玻璃片看着坐在铺了软垫的藤编圈椅中,犹如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那样在桌上放了一杯茶读书的郁迟秋开口说道“今天天气好,出去玩啊”
郁迟秋放下书,茶杯冒着袅袅的热气,他也叹了一口气。
“昨天才见过怎么今天又要出去玩”你昨天难道还玩的不够吗
郁迟秋可以想象在宋公馆举办的夜间舞会中,那颗最明亮的星必然是宋玉楼,因此他上哪还剩余那么多的精力再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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