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为什么说是“冬大过年”呢
周朝以十一月作为正月,由周公制订的国家系统制度之中,冬至是新年之始,自从汉代之后,汉武帝才改成一月作为正月,也就是现在我们沿用的正月初一才是一年之始。但是由于冬大过年这个说法流传已久,所以也就一直这么口耳相传下来。
俗话说“冬大过年”,大概是约定俗成的时间长了,就某方面而言,冬至的意义确乎比过年大那么一点。南方北方过节向来大不同,奇特地对于老一辈的传统安排倒是有点某种程度上的大同小异。新生代自诩跟从时代潮流,然而耳濡目染,代代相传的传统总是多多少少保留了下来实际点说,还该把锅丢给春节的长假和冬至可怜巴巴的待遇实在是不能同日而语,农历新年又始终是长假中的佼佼者,哪怕冒着每逢佳节胖三斤的高危,一年到头还是盼着这么个有红包又有气氛的日子。
今年冬至超乎想象地人性化,居然没在半路中途出什么岔子,警局内外洋溢着喜气洋洋、可以提早下班的气氛。接晚班的同事纷纷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羡慕,早就吃过了应节的饺子汤圆南方北方的差异每年都能在微博上热搜,逢年过节到底是汤圆党饺子党都打了个不可开交,最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偃旗息鼓,几乎沦为定期晒图环节,权当给增加节日气氛。
身为员工的贴心小棉袄,费总人设不能崩,早就提前让苗助理通知冬至大家可以早点回家过节,大家欢呼了一声老板万岁,揣着过节回家的愉快心情,奔走在挤车的下班路上然而在费渡早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哪怕对着农历新年其实哪一天大概都只是差不多的雷同相似,日复一日称不上有多么特别。
一堆狐朋狗党更不必说,与其说过冬,倒不如一同去庆祝个圣诞平安夜,通宵达旦地倒数,在别人眼里的灯红酒绿,左拥右抱,都不过是些所谓纸醉金迷富二代常态。偶然一个脑回路短路说不定还会做出点什么非常人能理解的非主流操作也终究不过乏善可陈。
其实这种生活方式倒也没什么起码对费渡而言如是。如果什么时候张东来、周怀信突然念起个四书五经陶冶性情,倒是让人有点大跌眼镜。并不是什么理想中的日子,也算不上是什么惦记念想的生活方式,充其量也不过是为了表面上和群体打成一片的手段,只不过是披在身上的一张假象不能让人愉快,倒也不是无法忍受。
费渡打开了房门,屋里的暖意和室外冻人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餐桌上放着一袋刚刚用了一半的糯米粉,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夹杂着骆闻舟的话“准备吃饭了,你是不是掐着时间回来的,这刚准备能上桌就听见你关门”
费渡没有答话,放下了手上的公事包,在厨房门口上三路下三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晌穿着围裙的某位御厨。“冬至快乐。”费渡从后环抱过骆闻舟的腰身,轻车熟路地就着家居服略微敞开的领口,看在人还在做饭的份上收敛地只用鼻尖蹭过颈侧,温热的鼻息夹带肌肤的温度,成功骚扰了一把正在下汤圆的某个御用大厨,眼看着两个还黏在一起,没准备好跳水的汤圆咕噜噜地就着骆闻舟轻微抖了一下的手滚进了加了片糖的开水里,溅起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水花。小铁锅里蒸腾的水蒸气把费渡的眼镜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鼻端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夹杂着汤圆锅里若有若无的一丝甜味。
不管在外是何种放浪形骸,套上的是光鲜总裁外套,还是别的什么外衣,青天白日之下凭借的是什么样的身份活着然而回到了那个家里,也只是个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普通人但是这并不让人讨厌,反而微妙地联想到所谓的“归属感”,虚无缥缈的名词,却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加可以让人有更深更明白的认知。
在柴米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