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门口造型跟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乍一看还以为是卖辣条的地方,实际上却是一个赌场局里代号毒瘤,多次明里暗里盘查清场,最后都无功而返。
这个赌场的筹码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用的居然是一包一包的辣条,因此又被称为辣条赌场。为了区分不同大小的筹码,最大的筹码他们用的是“变态辣”口味的,其次是“中等辣”,最普通的是“微辣”。一包变态辣口味的辣条抵一百包微辣的辣条整个赌场推着手推车装着辣条穿梭赌桌的身影简直络绎不绝。局里之前派过好几个小队进行清查行动,试图将这个赌场一网打尽。万万没想到里面的人诡计多端,打听到风声的时候早早就将赌场格局一改,马上就变成了一家卖辣条的专营店,甚至丧心病狂地拿出了一张“辣条销售许可证”。有一次终于打了一个猝不及防,奈何他们居然留有后招,让赌客们一口气把所有的辣条都吃了个干干净净,半点证据都没有留下,甚至还创造了“最多人同时吃辣条”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翻完卷宗的骆闻舟骚操作。
等骆闻舟换好了辣条,里头长得跟别的赌场倒是没什么差。他环顾四周,倒也一时半刻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赌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辣条,荷官有条不紊地派牌报数走流程,该站在一边的保安还是站得笔挺。不过这都是门面上的事,是不是真的练家子,连站姿都有所不同,骆闻舟一眼看过去倒还看出来两三个滥竽充数,像模像样地杵着的保安,估摸着上去给一拳能被揍得哭爹喊娘。
然而骆闻舟这不观察则已,抬头往二楼一看,影影绰绰之间总觉得一个背影异常熟悉。再定睛一看,嚯,那不是费渡是谁
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能了还偷偷来玩这个
骆闻舟不动声色地走到费渡身边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楼下有人大喊了一声“有条子”骆闻舟心里叫了一声不好,就知道要坏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骆闻舟坐上赌桌一边,看着对面的老板,饶是他对着正事的时候镇定,掌心还是沁出了一层薄汗。进门之后早已经跟这次行动的分队队员打了招呼,按着时间总该差不多带着人到了。然而支援到场之前,这个地方亮堂又开阔,并没有什么好打掩护的位置,只能硬着头皮听话一段时间,摆出个“入乡随俗”的姿态。费渡站在他旁边,脸上算不上有什么表情,饶是骆闻舟这会儿也看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然而也没等到他仔细想,荷官已经开始熟练地给自己跟对面坐着的老板派好了牌。骆闻舟深呼吸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捻了捻平日夹烟的手指。
“一比一,各胜一局。”
三盘两胜,最后一局只有他赢了才能走出去这个地方。
骆闻舟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看一眼费渡,仿佛是习惯性地,看他一眼就能定下心来。然而他视线往上一抬,却正好撞进费渡那双带了点笑意的眼底费渡正好也在看他。
骆闻舟正愣了愣,费渡却忽然低下头,附在他耳边开口“你把他的辣条吃了,没筹码的他,拿什么跟你赌”
好主意。骆闻舟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猛地站起来,正要伸手去拿老板的面前的辣条,忽然一个激灵,猛地一个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难怪这么坑,原来是个梦。
“怎么起这么早”费渡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马克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做梦了”
“做了莫名其妙的梦。”骆闻舟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躺一个姿势都僵硬了,一下床扯到了不知道哪块肌肉,“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费渡懒懒散散地靠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