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诚实点,两条腿才站起来一点,又重新坐了回去要是他身边杵着根个白旗,估计已经被他摇得飞出去。
不管这个无牌无证上岗的假保安知不知道楼上来过一个涉案嫌疑人,是不是一伙串通的关系,该走的程序还是不能跳。况且就算跟嫌疑人没个瓜葛,这无证违规经营这么大一个停车场也够他们吃点教训。骆闻舟让人把他扣下来带回去问话,一边领着剩余的人分层搜索。
空旷的楼里连稍微用力走两步都能听到回声。铺好多年又久无人理的水泥地上落满了灰尘即使放轻脚步一路快进,还是能看到空气中被扬起的粉尘四散开去。还好建楼的时候还不是四处高楼林立的时期,统共十七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带来的人手兵分三路,用最原始的逐层盘查方法走起地毯式搜索,一旦有发现还能来得及上中下三路围追堵截,来个瓮中捉鳖。
“骆队,十四楼”
骆闻舟按在耳机上的手顿了顿,示意身后的人一并跟上,就着楼梯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往上。幸好这楼烂尾归烂尾,每层倒是用歪歪扭扭的孩儿体画了个醒目的阿拉伯数字,表明这是几楼几层。等到数字14清楚地出现在转角位的时候,骆闻舟迈开长腿快步跨了两级楼梯,却发现另外两队已经面色凝重地站在一个空置单元外头,看到骆闻舟也来了,才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骆队,人死了。”
即使把工作拿回家总是不怎么人性化虽然时至今日要把工作和日常生活割裂开来简直如同天方夜谭,尤其是骆闻舟这种特殊工种,想要固定点做个打卡上班下班的公仆简直只能够说是梦里什么都有。身处单身行列对这种工作待遇充其量只能自我安慰,权当做多劳多得。然而对于有家室人士可谓是十二万分的不友好,宛如实体周扒皮。
“死了”费渡听完骆闻舟一边吃饭一边火速复述的案情,对饭桌上讨论这种事情倒没什么异议,只随手扒拉了一下面前的那碟卖相还让人食欲不错的炒虾仁,“不像自杀。”
“两个案件确实有关联,但是具体原因还在调查。还有那份邮件,后来尸检和物证科的同事已经确认了,确实是那个人触发的。”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能就着有限的时间风卷残云,不过在家的时候也说不清是下意识还是无意识地,总会放慢了吃饭的节奏,算是遵循了细嚼慢咽的优良传统。“是从他手机上主动发送过来的,所以一路查到他在的地方。”
戛然而止的线索,无头无尾的案件,似乎只是无因无果的一个情节,即便嗅到了不详,也从未有人想过,这只是一个“风起于青萍之末”一般的,轻巧而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世上的事情多半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乌鸦嘴功能仿佛如影随形,说来就来。而且来得马不停蹄然而在那之前,所有的人和事都依旧风平浪静,掩盖在一片歌舞昇平的表象之下,总未肯透漏一点风声
或者只是未曾被觉察,仅此而已。